夏侯轻无声昏睡,原本就苍白无血色的嘴唇,随着光阴的流逝一寸寸染上暗色。
宁姝感觉得到,除了身上两处重伤外,他正在毒发。那不知名的毒烟正以极其霸道的姿态掠夺走他身上每一丝每一毫的温度。
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既不知道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到底是哪里,又无法得知怎样才能出去!她只知道她需要火,许许多多的火来烘暖他越来越凉的身体。
周遭有些枯枝,但是被地底潮气浸透,她想尽办法也没能把它们点燃,只得气恼地把它们扔在一边。身上的外袍早已被她脱下,裹住他的上身,可是没用,薄薄一层袍子并不能阻止他体温的流失。
宁姝用力咬住了下唇,睫毛急颤,最后终于做下了决定,走到夏侯轻面前跪坐而下,而后将昏迷不醒的他拥进怀里,搂得紧紧地,尽可能让他贴近自己每一寸肌肤,用自己的体温唤醒他薄弱的生命力。
夏日的中衣薄如蝉翼,根本不能阻隔什么,就穿着一层薄衫将一个男子紧紧搂在怀中,亲密好似一人,这样的唐突大胆,足以惊世骇俗。她感觉浑身都在发烫,羞得她不敢睁开眼睛,可又恨不得再烫一点,把他暖醒。
额头抵在他的颈侧,宁姝抽了抽鼻子,喃喃自语:“夏侯轻你最好给我醒过来,本姑娘的清白都被你祸害了,你必须醒过来对我负责。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夏侯轻自是没法回应,她自作主张地点点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要是敢负我,这辈子我可是要杀你到天涯海角的。”
求求你了,一定要醒过来啊,算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