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萧明雪的驸马韩启掌兵部尚书印,再没有比他更容易拿到新制短刀的了。真的是她吗?眼前这疑雾越来越浓,遮挡了所有的视线,置身其中伸手不见五指,让人不由生出一种彻骨的寒意来。
一只手伸过来,放在她面前。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腹上还覆着一层的薄薄的茧子,并不如常人温暖,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更加可靠有力。
眼前他说:“无论是萧明雪还是旁人,谁也别想轻易掌控你我的人生。若是火来,我便扑灭这火。若是冰来,我便击碎这冰。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我夏侯轻手里赢下这盘棋。”
他向来一副八风不动看淡生死模样,难得流露出强势如山的一面,让宁姝不由感之敬之。马车里一盏风灯微晃,烛火映着琉璃壁上火红的石榴图案,在他脸庞上落下一片如火鲜红。这样的他,充满了斗志与生机,仿佛凤凰涅槃的热焰,熠熠生辉,永不熄灭。
宁姝望了望他,又望了望那只手,仿佛刚才爬满全身的冰壳须臾之间消弭于无形,她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好,我信你。”
旁边完全被忽视的徽墨狠嚼口中葡萄,愤愤地别过脸去:歹势哦!一个两个肉麻得要死,怎么各个都来欺负他这个孤寡儿童,再这样他要离家出走啦!
直到听到他悲愤的嘀咕声,宁姝这才于心不忍地施舍给他一点注意力:“对了徽墨,毓老王妃留给十三公主的那件寝衣,你验出什么来了吗?”
一提这个,徽墨脑袋就耷拉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害,别提了,一提我就头疼。这毓老王妃留下的线索也太隐晦了,就那么一小撮血染的红丝线,这些天我试了各种毒、香近二十种,最后发现那血里掺的并不是什么毒,而是一种智慧花,也叫曼陀花的汁液,这种花无色无嗅亦无毒,我实在不知道她留下这个给我们是什么意思。”
无色无嗅亦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