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赶忙追上,将他搀扶住,不明就里道:“哎?为什么这样说?”
夏侯轻声音绷得极紧:“她从不是什么娇气的女子,事情未完,随时还有变数的可能,她绝不可能因为疲乏而提前离开,此为其一。她今晨辰时未到便先一步入宫,就算长平公主决意取消,也不应该这么迟才传来消息,更不可能还未与我们通完消息便先行出宫,此为其二。其三——”
“其三是什么?”
夏侯轻抬起头,面容如冰魄般冷凝:“我的预感。”
肺腑处痛得厉害,没有什么原因,冥冥中就是有一种预感在告诉着他,她出事了!若是他不立刻赶过阻拦,那么他必会追悔莫及!
徽墨再不说什么,立刻扶着他往殿外走,刚行至宫门,忽被一道身影伸手拦住,是四皇子萧云夙。
徽墨观他神色阴鸷,明显是来找茬的,不过要事当前,没工夫跟这人啰嗦,于是客气道:“四殿下,我家世子有要事必须先行离开,劳烦殿下移步。”
“移步?”萧云夙露出冷笑,目光阴测测的扫在他们身上,“今日宴席乃我父皇亲自主持,夏侯世子却几次三番自行离席,你当皇宫是你南平王府的地盘吗?未免也太不把君王放在眼里!”
没有萧明岚阻拦,萧云夙就如同一条挣脱链子的恶犬,发疯狂吠,势要把夏侯轻彻底撕碎才罢休。靠在宫门边席位上的官员们,纷纷把目光移了过来。
若是其他时候,夏侯轻没那个闲心与一条疯狗计较,忍一忍笑一笑且随他去,但是此时,他没有心情更没有耐心再忍下去:“请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