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方向位于西郊,准备扶棺而归哭泣的人群里,那株高大的香樟树下,夏侯轻心头忽然跳了一下,而后手握成拳,剧烈地咳嗽起来。
“世子爷!”徽墨立刻忧心地从怀里掏出瓷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到他面前,可他摆摆手拒绝服下。徽墨急得跳脚,“世子爷,您短短时间里已经接连吐过两次血了,若是还不吃药,您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九思亦忍不住从旁劝说:“事已至此,谁人也无法重挽天河,属下知您心如刀割,可您若是无法保重自己,又如何能找出谋害宁姑娘的凶手呢?”
夏侯轻固执己见,依然将那药推远,他惨淡勾唇:“你们知道吗?我刚才一瞬好似听到她在我耳边唤我,催促我怎么还不去救她,她就要被人带走了,永远回不来了。”
徽墨同其他几人相视一眼,啜嗫道:“……师傅说若是太过悔恨或者思念一个人,会出现幻听,世子爷您是在责怪自己吗?可这事就是一场意外,谁知道她会途径爆竹作坊,而这间爆竹作坊又会恰巧爆炸呢……世子爷,您这一路已经用尽全力了。”
旁边,一直在啃指甲的天问忽然来了一句:“意外?我看倒未必。”
徽墨皱眉:“你是说还是跟长平公主有关?可她的宫殿咱们都搜遍了,宫门卫也亲眼见到宁大小姐出了宫,然后一路向西。长平公主若是有这么大能耐做手脚,就不必那么悲伤地接受和亲的命运了。更何况,谋害宁大小姐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咱们可是一直在想尽办法帮助她呀!”
天问呵了一下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最后和亲的并不是十三公主,而是五公主萧长悦!”
徽墨瞠目结舌:“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