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徽墨想冲过去阻止这些癫狂信徒时,对方先发制人了。那镇长忽然睁开眼睛,朝着他们肃声道:“外乡人,为何不跪!”
一瞬间,成百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朝他们聚过来,每一双都阴森森的,活像是给死人祭奠的纸人。
“呵!”歙砚一下就笑了,他背着他的宝贝箭筒双手抱胸,吊儿郎当道:“我家主子身份尊贵,向来只跪天地君父,想要我家主子屈膝,只怕你们的神明担不起。”
人群里有狂热分子当即怒吼:“敢亵渎我们的神明,大胆!!!”
“又是外乡人,只要他们一来,我们镇子的祭典必会出事,把他们捆起来!”
“捆起来!捆起来!”
镇长展臂,暂压住百姓的怒火,道:“你们既然来到了我们白家镇,自当守我们的规矩,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将你们绑起来送到娘娘面前赎罪!到时候伤了、残了还是死了,就怪不得我们了!”
身为大越公主,还从没被人这样大言不惭地威胁过,萧长平柳眉倒竖:“你们好大口气,可知姑奶奶我是谁!我乃——”
徽墨忧她暴露身份,反倒不好,于是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笑嘻嘻道:“这普片之下莫非王土,听你们这口气怎么感觉眼里半点没有律典王法了,倒像是认那神像做了王,还真新鲜,想抓我们,有胆来试!看看小爷怕不怕你们!”
九思一声令下众人列阵将夏侯轻等人护于身后,镇民们则自发立于一旁,眼看一场争端在所难免,忽然人群里爆发出一道惊呼:“天哪,又流血了!完了完了,又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