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外,徽墨容色惨淡地望着那扇死都不想踏进的门槛,恨不得回到一炷香前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这就是嘴贱的代价,嘤嘤嘤。
望着他无限哀怨的表情,萧长平没憋住笑出声,徽墨可怜巴巴地朝她望过去,祈求之意无需言表。
萧长平收了笑容,微抬下巴道:“想都别想,本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死都不会陪你进去。”
徽墨失望地耷拉下脑袋,低叹一口气,认命地推开门走进去,一步三回头。那模样,十足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他生得本就一团爽朗少年气,眼睛格外清澈,仿佛有光,身量却在过去几年里抽得很高,只比夏侯轻矮上寸许,并且还在长,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赞一句“谁家英俊少年郎”。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萧长平不知怎的一团灼热涌过,无法自抑地别过头去,直到徽墨的身影快隐进那扇门里,她才冲动道:“你动作给我快些,本公主最多等你两炷香时间,我告诉你,时间一到你若是还磨磨蹭蹭未出来,那我自己走,才不等你!”
义庄里,徽墨眼睛一下亮了,偷吃了蜜似的露出个灿烂得不得了的笑容,顿觉面前尸身上的夜香味也不臭了,清新淡雅,神清气爽!他赶紧美滋滋地套上手套,蒙好布巾,大声朝外面道:“好好好!公主殿下有命,小的莫敢不从!嘻嘻嘻。”
客栈中,九思伺候夏侯轻更衣沐浴。偌大的汤池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夏侯轻甫一入池被药浴浸泡之处便激起一阵刺痛,他眉头微蹙,默默忍受这万针附体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