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思危面带愧色低下头:“是。凶手心思缜密,没留下一点线索,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动手,若是没能把握这个机会,可能很难抓到他了。只是如果这样兵行险招,我没有办法确保孩子们的安危。”
宁姝理解他的意思。凶手生性残忍,之前已经示威扔下一截断指到皇陵,那是截细细小小的指头,只有一寸多长,柔软得像春天刚发芽的柳枝,可那柳枝还没来得及抽出新叶已经被人折断了。万一追踪过程中被凶手察觉,他们实在没办法保证凶手狗急跳墙之下,不会趁机对孩子痛下杀手。
徽墨皱眉:“那怎么办?救了孩子就抓不到凶手,抓了凶手可能就害了一个孩子。必须要在一个孩子与失踪的四个孩子中做抉择,这不是陷入了死局?”
一想就让人头秃啊。
耳边嘈杂蝉鸣不停敲打在耳蜗,闹得人心烦意乱,明明已经是日落时分,可烦闷之意丝毫未退,反而因为目前的困境让人更加焦躁。一滴汗从眉间滑进了眼睛,宁姝闭上了眼睛,无比刺痛。
天际的金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西坠,如急促的鼓点不停砰砰敲着,催促人赶快做决定。宁姝长出一口气:“先找到这附近的孩子再说吧,我们没有权利拿别人的生死冒险,也无法替他们做决定要不要做英雄。”
几人不再纠缠,兵分两路向这里的街坊邻里打听,而徽墨则负责立于高处随时警觉这里有无可疑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