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宁姝的指腹被竹篾刺破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来,她下意识把手指缩起。马车的车轮悠悠地行驶在这个灯火不灭的夜晚,夏侯轻听到动静,倾身蹙眉道:“怎么了?”
他眉心蹙成一个结的样子,声音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什么重伤呢,宁姝抿唇好笑道:“不过是被灯上的竹篾刺了一下,没什么的好嘛。”
可他还嫌她不够仔细,竟叫自己受了伤,耳提面命道:“总是要当心些的。”又朝她摊开掌心道,“手给我。”
宁姝不解地将手递了过去,放在他的掌心:“做什么?”
“伤的哪根手指?”
“食指,针眼大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需要包……”最后一个扎字还没说完,在她惊愕的瞳孔里,他竟然垂下颈,张开那双薄软的唇一口将她的指腹衔进了齿中,然后轻轻吮吸,用他的津液为她清理伤口。
宁姝浑身一颤,一簇热血直冲颅顶,将她的脸颊烧了个红透,整个人都木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她指尖触摸到的地方软得不像话,也烫得不像话,更温柔得不像话,而面前的这个人最最最不像话。
宁姝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松口的都不知道,待反应过来,已见他好整以暇地靠回他的软垫,唇畔微微勾起,朝她轻轻地笑着,声音就像江边钓者手中抛出的鱼线,勾魂夺魄。
宁姝忙缩回那根手指,紧紧攥入自己的掌心,别过头不敢看他。直到许久之后脸上的热度终于消退,两人心跳都回归平静,她才轻咳两声打破刚才被他勾到失魂的尴尬:“曹后下一步应该要对我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