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曹后脸色变了几变,拂袖怒道,“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本宫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七八对膝盖噗通跪了一地:“娘娘恕罪!”
曹后厌烦不已,拂袖将这些人摒退。她阖上双目靠在凤椅上,戴了甲套的指腹在太阳穴上揉按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嘴角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仿佛诅咒低吟般道:“夏侯轻夏侯轻,当年你还在那个贱人肚子里时就一心与本宫做对,害得本宫险些一无所有。你生来,就是本宫的眼中钉肉中刺心中魔!那个贱人自以为弄来个障眼法,将你偷送出宫藏到云燕州那个地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做梦吧!这些年来本宫每一个日夜,每一个晨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如何折磨你,才能泄本宫心头之愤。你可知本宫心里越是恨,面上就对你笑得越是慈蔼和煦,为的就是等待今天的到来。终于,本宫亲手浇灌酝酿的果子成熟了。你想要跟本宫斗上一斗?那便看,究竟谁才是最终的赢家吧。我曹文毓此生,绝无败绩!”
她冰凉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大殿里低低响起,如同战场上方盘旋的秃鹫,挥舞着翅膀,一双黑如深渊的眼狰狞而贪婪地守候着正在上演的厮杀,血肉横飞,大快朵颐。
“这不可能!”
二十多年来,哪怕得知身中梅花吻时,夏侯轻都没有这样失态过。而现在,他脑中翻江倒海,一个接着又一个的浪头朝他拍过来,将他整个世界都掀翻。若非眼前告诉他一切的人是小姝的母亲和馨郡主,他早就拂袖而去,命九思天问将她的嘴堵牢,让她再不能胡言乱语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