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父亲已经去了,这几日我便是在府中处理父亲的身后事,昨日已经下葬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能丢下我不管!”魏通则像是疯了一样,身子朝后退了几步,又冲上前:“不可能,我绝不信,你这毒妇骗我。”
“爹爹,是真的,祖父前几日病逝了,而且那些诬告你的罪名都是冯家呈上去的。”魏芳含着泪道。
“冯家?”
魏芳拼命点头,魏通则捶胸顿足,然后指着魏夫人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他当年本是……”
“夫君这是糊涂了吗?”魏夫人喝止了魏通则的话。
“我没糊涂,我清醒的很,我是背着家里入股了丰县的铜矿,可铁矿的事我压根不知道,还有景王……”
“老爷先吃点东西吧!”魏夫人打断了他的话。
魏芳掏出一副护膝:“爹爹,这是我做的,你留下吧!”
魏荣也把自己的包袱递给魏通则:“这件斗篷爹爹穿着吧!”
“荣儿,芳儿,你们先出去等,我和你爹爹有几句话要说。”魏夫人冷静道。
这死牢里阴森森的,实在不适合未出阁的女儿家来。
魏芳不肯走,她还有好多话要对爹爹说,她希望爹爹能出去。
不过,到底还是离开了。
外面雪虽停了,可还冷的厉害,魏荣的脸上的伤养了这两日倒是有好转,不过还是红彤彤的。
她眼神还看着牢房的方向,有些茫然,她和魏芳自小都不对付,自然没什么话说,两个人也离的老远。
魏芳像是看到什么,突然奔了过去,待魏荣回过神的时候,魏芳已经跑出去老远,且她还看到一个人,曾江。
只听魏芳道:“曾大人,求你救救我爹爹,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做过那些事,求你救救他。”
曾江一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姑娘是谁,直到魏荣叫了一声:“魏芳!”
然后跑了过来拉住魏芳道:“你不要胡闹!”
魏芳今日在大理寺喊冤,不仅打了大理寺和刑部的脸,更打了皇上的脸。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错了,就她魏芳一个人明白事理?
再说,刑部尚书是曾江的父亲,他更不可能插手此事。
魏芳甩开魏荣的手:“你和你娘都不救爹爹,难道也不许我救?”
曾江今日来是来拿大理寺的公文的,也确实和魏通则有关。
魏通则明日斩首,除了大理寺,刑部尚书,他也是监斩官之一。
“魏三姑娘,令尊的案子已判,本官无权过问亦帮不上忙。”曾江的声音冷的像这冬日的西北风吹在脸上,生疼。
“曾大人……”魏芳被他这句没有丝毫缓合的拒绝惊诧的不知该说什么。
曾江这态度魏荣倒是意料之中,曾江一向孤傲,对谁都是爱答不理,被他拒绝打击过的人魏芳不是第一个亦不会是最后一个。
到底不想魏芳太难堪,毕竟他们是一家人,魏荣俯身对曾江道:“打扰曾大人了,抱歉!”然后拉着魏芳转身就走。
曾江看着魏荣走远的身影,打扰?抱歉?魏家二小姐何时这样知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