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没有窝囊到要靠女人换取前途。”赵穆厉声道。
“王爷此言差矣,就如王爷所言,这里毕竟是大齐,他自己离开都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带着人离开?”
“此话何意?”赵穆看向跪在地上的韩柏铭。
“王爷不若先答应与他合作,虽然王爷已经和云泽将军达成协议,可陆家军仍不可小觑,若将陆伯山和陆家军调出京城,京中便再无人和云泽的上阳军抗衡,待那时尘埃落定,一切便都是王爷说了算。”
赵穆沉默了许久,虽未说同意,看也并未打断他的话。
韩柏铭抬头看了赵穆一眼又继续道:“王爷,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如今陆玉庭和顾丰生都不在京中,定国公远在西北鞭长莫及,待他们回过神来,已是乾坤已定,王爷莫要再错过时机。”
……
陆瑶自从那日被诊出有孕后,事事处处有人操心,喝口水,她们几个都恨不得喂到嘴边。
就连下个台阶夏竹和秋霜都要一人一边的扶着,打个喷嚏,她们几个都要紧张老半天。
起先的两日陆瑶还能勉强忍着,可越往后就越是受不了。
离临盆还有八个多月呢,要每日都要这样,她得先疯了。
一连八九日过去,朝中风平浪静,天气也持续高温不下,不少官员中了暑气,皇上下令休朝三日。
距皇陵祭祖也只剩六日,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妥当,听说,出行路线已经由淮王和上官大人呈给皇上看过,皇上已经同意。
赵恒今日下了朝,并没有回东宫陪陆瑶用膳,而是去了皇上书房。
“父皇,儿臣不同意平宁侯出征。”赵恒直接道。
“胡闹,你身为太子竟不顾江南形势,那些水匪训练有素,并非一般水匪,江南虽富庶,可并无兵力,那些商人最没骨气,必会将真金白银上交水匪寻求庇护,他们便有了在江南称王的资本,让朕如何去见赵家列祖列宗。”皇上大声呵斥道。
“儿臣回来路上和那些水匪打过交道,训练有素不假,可也并非如信中所说可怕,父皇可调地方节度使兵力配合当地官府剿匪便可,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再说平宁侯并不擅水战,如此舟车劳顿,一则贻误战机,再则疲惫之师如何应战。”
“水匪这次用的雷火弹和兵部新研制的雷火弹类似,威力极大,袁刺史已经战败重伤,平宁侯极擅此战术,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父皇,平宁侯腿伤未愈……”赵恒的话没说完便被皇上打断。
“太子,平宁侯已经同意,三日后便要出发,你无需多言,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皇上冷冷道。
……
而此刻陆瑶已经知道了消息,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你说什么,爹爹要出征?”
孙不二道:“正是,奴才听的真真的,太子殿下去了书房和皇上理论,但并无结果,皇上昨日便下了密函给平宁侯,此事已经定了,都是奴才疏忽,竟没发现皇上何时派了人传旨。”
“此事不怪你。”陆瑶摇头道。
皇上要瞒着消息不泄露自然有的是法子,宫里除了内侍,御林军,还有洛风的密探。
陆瑶坐在椅上,整个人滞在那里,是了,爹爹向来国事为重,太平盛世他自然乐得陪妻儿享受天伦之乐。
可若有战事,百姓受难,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谁也拦不住他。
皇上昨夜下密旨,今日才在早朝宣旨,分明就是让赵恒没有机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