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什么?”太史子周不确定道。
他只知道此人多智近妖,为当世之传奇,倒是不知道她具体会些什么。
“我会的可就太多了。”月初笑了一声,“从青乌周易到术数星象,从奇门遁甲到岐黄八卦,从攻防兵法到治水治民,从上古礼乐到各地风俗杂化,从诗词歌赋到乐舞管弦,甚至百草农作到野味山珍,因地制宜之法我也是懂得。我所学杂多,你跟着我一辈子都学不完。”
太史子周将信将疑道:“你就会骗人,你才多大的年龄,怎么可能学那么多东西?”
而且有近十年的时间,她被囚禁在萧国。
一个人怎么可能学那么多东西,而且还是样样精通。
就算是他小叔那种自幼被封为天之骄子的人,怕是也没法将她说的东西全部学会。
月初托腮道:“我学东西需要的从来不是时间。”
她明眸善睐,姿态放松:“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会,所以你小叔才忌惮我,你们太史家才忌惮我。因为只要我想,只要我能抓到一丝机会,我就可以布展开一个有一个局,算准所有人心,让他们陷在里面便再也不可能出来……”
“我的局,一旦开始,谁也停不下来!”月初轻轻笑了一下。
但是这笑容却让太史子周不寒而栗。
他从她眼底看到了认真,没有丝毫的猖狂与自大,只是十分笃定地陈述着一个事实。看不到谎言的痕迹,看不到她心底的痕迹。
他记得从前太史津给他上过一课。
一个人要怎样才算强大?
有至高无上的权?富可敌国的财富?令所有人望其项背的武功?
都不是。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小叔说了一句话,“这世上再无人能如她一般,强大如斯。”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但是后来机缘巧合,却明白他小叔也是有畏惧的,那个人叫褚师月初。
那个人当时还是个质子,是个奴隶,是个他觉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翻身的人。
所谓的强大,是这世上所有的伤痕都再也打不倒她。
这世上的强权、财富、武功,在她面前都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笑的平静,看得平淡的褚师月初。
“你现在还太年轻!”月初伸手扯了扯自己头发上的绑带,是太史子周的抹额,他回神看着她纤细的指尖,忽然发觉自己的掌心竟有一片凉汗。
“你不拜师,我也教你。”月初扬了扬手中的桂圆,弯着眸子道,“我这一生所学颇多,若是后继无人,当真十分可惜。就冲着你孝敬我的这些糕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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