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进来的是陈龙指挥的特种连。
院子左翼已经被其突破,日军集中在院子中以做最后之顽抗。
就在准备决战的时候,西面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却忽然伸出了一面白旗,所有的日军士兵完全被着震惊了。
那是中队长呆的地方,是北栅县日军的最高军事指挥部。
难道中队长已经放弃了抵抗到底的决心吗?
亲自指挥攻击的陈龙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日军主动投降?这在他参加的历次战斗中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继续保持战斗队形,防止日军诈降。”陈龙握紧了手里的枪。
“我是大日本帝国中村太一大尉,我要求和中国最高军事长官谈判!”这时一个穿着大尉军服的日军军官挥动着白旗走了出去。
刹那间,所有的日军士兵都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
白色的旗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向支那人投降,意味着帝国军人的名誉受到了侵犯,意味着自己身上永远也抹不去的耻辱。
“大尉阁下,请您不能这样!”一名军曹上来大声说道。
“闭嘴!”中村太一恶狠狠地说道:“军官的事你无权插嘴!”
当他走到陈龙面前,通过翻译把自己的意思全都说了之后,有些诧异的陈龙正了正面色:
“我不接受你的和谈建议,但我可以允许你投降,做为回报,我将确保你的安全。是的,如果战争结束之后你还有回到日本的可能!”
中村太一怔了半晌,然后脚步一个立正:
“那么,我答应您的要求!”
战斗结束得有些莫名其妙,原本还会发生苦战的中国军队,仅仅因为一个贪生怕死的日军异类,结果就这么轻松的俘虏了上百名的日军。
当进入中队部的时候,他们发现中队长松本卓已经剖腹自尽了,血流满了一地,起码这人死得还有一些军人的样子。
而在他的尸体边,呆呆地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日本军官,这人就是日军安置在北栅县“宣抚班”的班长白泽茂。
当白泽茂随同着投降日军一起被押解出来的时候,远远观望着的百姓爆发出了如雷的欢呼,而在他们中间的夏国良,则再次露出了有些残忍的笑容。
黎叔的仇人都被抓住了,他很庆幸能看到活的仇人,黎叔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各种各样的原因造成了对北栅县的攻击异常的轻松,在这场战斗中,690团仅仅只有阵亡十一名官兵,负伤二十余人。
而日军整个中队阵亡三十余人,其余的在中村太一的命令下全部投降。
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这也许是陆昱彰、陈龙、屈涛这些军官们所经历的最轻松的战斗了。
专门为那些俘虏设立了一个战俘营,在历次的战斗中,也许是这一次的日军俘虏最多了。
在战俘营外站满了中国百姓,他们用石头、泥块不断投掷向日军俘虏,而站岗的中国士兵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百姓们做的一切。
在日军的中队部,中国士兵救出了许多被日本畜生劫掠而去的姑娘,这些惨遭日本畜生蹂躏的中国姑娘,有的已经被逼疯了。
有一个姑娘刚刚被营救出来的时候,她趴在地上给面前的军官磕了几个头:
“谢谢,谢谢长官,我被东洋人抓来,想死都死不成,现在终于解脱了,长官,请你告诉我娘,女儿不孝,女儿的身子已经脏了,女儿这就去了!”
她投井的时候,那军官原本可以拉住她的,但鬼使神差的他却没有拉住那姑娘。
也许死,对这可怜的姑娘来说,反倒是最好的一种解脱吧……
“跟我来!”
那军官忽然拔出了自己的手枪,暴怒地大声吼道:“是汉子的都跟我来啊!”
那些士兵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们的方向是日本畜生的战俘营。
他们从来没有那么渴望杀人过,但今天,他们决定大开杀戒。
哪怕为此要承担军法的审判也在所不惜……
……
“向总指挥部和师部报告,北栅县已在我掌握之中,请示下一步军事行动。”看了一眼临时当成团部的日军中队部,陆昱彰摘下了手套,顺手交给了自己的副官。
“陆团长,贵部疾如风,动如电,从攻击北栅县城开始,仅仅用了十几个小时,就全歼了北栅县城的日军。”
陈达微笑着说道。
“客气了,陈代表。”陆昱彰笑了一下:“很有些巧合的原因,一是夏国良老弟做得漂亮,二来真没有想到鬼子中也有那么怕死的人,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中村太一,真他妈的的丢尽了当兵人的脸。”
马开谨清了清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