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魂魄早就走失了?”兰仙姑说。许多人快到临终时魂魄会四方走散,魂魄一散尽人也就没了。
“不可能。”张大为说,“那孩子明显是被活埋的,手上、脚上还有勒痕,应该是捆束手脚塞进土里的。而且我还在活埋的地方发现了布阵的痕迹。之后我又特意去看那孩子的头顶,果然天灵盖上有一个这么大的血针眼。”张大为比了个大小。
“你的意思是,有人布阵抽魂?”常衡说。
张大为点点头,“我认为是邪修干的。那孩子生辰八字全阴,是难寻的阴童子。这些心肠歹毒的王八蛋,竟用孩子练邪功。”
张大为说完这个事,众人都咽不下饭了,只有张温迪吧嗒吧嗒吃着。都是有徒儿的正道修士,一听这件事就怒从心生。
“你找到是谁了没有?我敢肯定这个混蛋就躲在钟家台附近,不是花生洞就是断龙垭,反正跑不了多远。杀第一个孩子就会有第二个第叁个。”
张大为说,“哪儿那么容易找到。他手法生疏露出许多破绽让人一看便知是邪修所为,反正我总觉着不正常,哪个邪修手法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怀疑是邪修干的。现在花生洞里里外外都在传这件事,说是有邪修作祟,搅得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暴露太多反而令人怀疑他的目的,或许是在掩人耳目也说不定。
饭毕,钟灵去陀山顶上打坐,张温迪也跟着上陀山。暮色消沉,一线残虹在黑云中挣扎破开。四下静悄悄的,连大树叶子也安静地不摇不晃。
佛陀身影坐在山云之巅,在暮色中安静祥和,看着残虹一点一点消落于天地。山下的漓江水库静静流淌,白鹭洲上树木蓬松地矗立在暮色中,黑鸟略江面而过,一晃之间就失去了踪影。
“陀山上真美。”张温迪说,“水岩溪也很好看,水岩溪是森林中的美,陀山是高山上的美。”
钟灵认同地点点头,高山之美,在于肃穆宁静。
“Chris,你什么时候开学呀?”
“开学?我没有上学。”钟灵年岁与张温迪差不多,可能张温迪觉得钟灵与他一样在上学。钟灵一笑,钟幺妹家里的情况似乎并不能让她与普通小孩一样正常上学。
“那你是打算参加明年的华国大招会?”张温迪歪着小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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