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司简来说,这几乎都算不上疼,含笑道:夭夭,你再多咬几下,被你那些属下看见,咱俩的干柴烈火可就真的坐实了。
顾灼想不管不顾地咬他,终是屈服,嘴唇翕动了几下便放弃。
她才不要坐实。
小姑娘的唇瓣还没离开他的脖颈,张张合合那几下就像是细细密密的吻,轻柔而温暖,傅司简没忍住抽了口气。
他这两天属实忍得不轻,小姑娘的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轻易打开他汹涌欲.念的闸门。
握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夭夭,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顾灼这才离他脖颈远了,呢喃细语:呃,我没有。
傅司简舔了舔后槽牙:你最好没有。
顾灼眯了眯眼:傅司简,我怎么觉得你在威胁我?
那倒不是。
明明就是。
她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缠得更紧了些,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才开口:就算我占你便宜,你能拿我怎么样?
傅司简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挑衅我?嗯?
你总不会把我摔下去吧?
我自然舍不得,不过我把便宜占回来,还是很容易的。
切。
傅司简在她脸上亲了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顾灼没放在心上,他不会在这随时能碰到人的路上使那些招数欺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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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见一队士兵,被傅司简以小将军腿上受了伤,回去让军中大夫准备着打发走后,顾灼开口道:傅司简,你放我下来吧。
先抱着,看见营帐再放。
可眼看,营帐顶都瞧见了,傅司简仿佛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一般,一点儿要放她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顾灼再次提出下来自己走的要求时,便听见男人低低笑了一声。
电光石火间有什么念头从她脑海中飞快闪过,她抓住了:傅司简,你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夭夭,你难道没听过,兵不厌诈?
她听过,她还很熟。
顾灼总算知道方才傅司简那句意味深长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他要将便宜占回来,确实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她。
他只需要抱着她走回山脚下的营帐,就足够众人浮想联翩地猜测他们有多关系匪浅了。
顾灼倒也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与傅司简的关系,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但是看傅司简,一副要昭告天下的模样。
她十分后悔,她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她明知道,在厚颜无耻这件事上,她根本比不过傅司简。
你、你卑鄙。
夭夭,你现在最好的做法是把脸藏起来,我可以跟他们解释是你身体乏力。
那你为什么不能把我放下?
抱着你比较舒服。
顾灼此时被他抱在怀里,就像一条任人摆布的鱼,挣也挣不脱。
便只能如他所说,将头埋进他侧颈,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有点掩耳盗铃了,难道营中的士兵还能不认识她身上这件绛色的斗篷。
就算它已经脏兮兮的。
可总要比她再看一次那种慈祥的来来回回在她和傅司简身上穿梭的视线要自在。
傅司简看着小姑娘贴在他侧脸的发顶,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他觉得她在这些事上,有时候迟钝得厉害,就像现在。
她这样紧紧地贴着他,恨不得钻紧他怀里,看起来可比方才与他亲密多了。
一看便知道,他与她,关系不同寻常。
正合他心意。
他不过是想让这些人知道,小姑娘已经有他了。
可他没想到,小姑娘还能更合他心意。
顾灼是偶然间睁开眼才看到,方才她在傅司简的脖子上咬出来的牙印,不仅没消,还在那浅浅的凹凸不平四周显出越来越深的红痕。
她居然咬得这么用力吗?
怎么傅司简都不喊疼的。
顾灼心疼归心疼,当务之急却是让这个痕迹尽快地消下去,不然被人看见,她真的说不清了。
姚云和玉竹的话又清晰地响在她的脑海:
将军,你可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她不是,她没有啊。
病急乱投医这种事,总是脑子滞后于行动的。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舐了几下,仿佛这样抚慰着,便能奇迹般地让它消失似的。
端详了会儿,好像,确实有些效果?
其实,只是晶莹的水渍染在麦色的肌肤上,填在那些小小的牙印凹陷中,模糊了红痕与周边肤色的分明感。
她又凑上去,温热的呼吸填满她与男人脖颈间的缝隙,更轻柔地用舌尖细细扫过牙印的轮廓,一圈一圈,将每个角落都照顾得周全。
倒是折磨得傅司简浑身一麻,险些手一松将怀中人摔下去。
更紧地握着她的腰和腿弯,享受却又难熬,傅司简几乎已经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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