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山顶设了烽火台,这距离足够主营看到,及时增兵支援。
这座山东西向绵亘不绝,几处山谷的位置便是北戎南下最常走的路。
顾灼指派了几位将领带着各自的兵去熟悉这几处山谷的地势,为的就是一旦烽火台点燃,他们能迅速去往山谷设下埋伏,尽可能多地消耗北戎人马。
北戎倒也不是没可能避开瞭望台的视线绕过这座山南下,只是路远些罢了。
顾灼便又点了几队斥候于东西两侧随时打探,若北戎真愿意如此大费周章,顾家军倒是能直接从后包抄合围,也算是省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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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除了顾灼商议军中事宜,傅司简几乎是陪在她身边照料,再加上吴将军的大嗓门早已将他们两人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如今顾灼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那些慈祥揶揄的眼神了。
此时,傅司简靠在床榻上姿态慵懒,不时地拈起小姑娘的发梢挠挠她的脸颊脖颈,不亦乐乎。
顾灼窝在他怀里翻看兵书,无语地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要与我一道看吗!
便听见男人无甚诚意地道:我看不懂,夭夭给我讲?
我信你个鬼!
她又翻了几页,忽得想起什么,微微侧了侧头:傅司简,晌午过后我就要回主营了。
傅司简一直不轻不重地捏着她耳垂的手一顿:嗯,那我也该回幽州了。
他垂下头贴在小姑娘侧颊蹭了蹭,低低出声:又要与你分开了啊。
这话说得顾灼心里一酸,她也不想与他分开。这几天因为受伤不需要训练,她已经习惯了无事时便与傅司简待在帐中腻歪。
可此时她却只能放下书握住他的手:你记得去取那天捏的小娃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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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陪着傅司简去马厩牵了马,送他到大营门口,压下心里的不舍:路上小心。
傅司简却并未急着上马,而是微微俯身到小姑娘近前,低声道:夭夭,我想再抱抱你。
其实方才在帐中依依惜别了好一阵儿呢,差点儿
可顾灼着实扛不住男人现在这般单纯无害征求她同意的模样:你等下。
顾灼转过身去看守在营门左右两侧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谁知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与她大眼瞪小眼。
她抿了抿嘴,无可奈何只得出声说得明白:你俩转过去。
是。是。
那两人刚转过去,顾灼正要转身,就被傅司简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到男人亲了亲她的鬓角,将下巴搭在她肩窝:夭夭,你要想我。
她轻轻点点头:嗯。
男人的手臂就圈在她腰间,将她腰腹都捂得暖和起来。
月事还疼不疼了?
许是在山中受了寒,顾灼月事提前,而且被军中大夫说中,确实有些腹痛,像有东西坠着。
大夫开的那副调养身子的药才用了一日,未起效不说,还只能等月事过后再喝。
顾灼觉得忍过第一日就好多了,偏偏傅司简如临大敌一般,还专门去找大夫学了一套那大夫也不怎么熟练的按摩手法。
但凡她闲下来回帐中休息,他就抱着她,搓热手掌,隔着中衣,一遍一遍地从她腰侧往中间按揉,不厌其烦。
顾灼总是被揉得昏昏欲睡,有时午后一觉醒来,傅司简依然在重复那一套动作。
她拉过他的手问他:累不累?
男人就亲亲她的脸,低笑着道:不累,你腰上软软的,我乐意着呢。
气得顾灼张嘴咬在他虎口上,没舍得用力气,咬了几口就成了吻,吻过他掌心那两道浅浅的疤,吻过他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吻过他按揉在她腹上的每一根手指。
直到将他的大手贴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傅司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傅司简捏了捏她的脸:这就好了?夭夭你还真好哄。不过,我若成了你夫君,还能对你更好。
她仰头亲亲他的下巴,笑眼盈盈看着他垂眸时更显俊美无俦的脸:那我拭目以待吧。
就如现在,顾灼依然想亲亲男人的下巴,又觉得这般仰着头够不到,便在他怀中转过身,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抬头亲了亲他:不疼了。
傅司简吻了吻小姑娘的眉眼,终是顾忌着什么没去吻她诱人的樱唇,又埋首在她颈间亲了两下:回去我找那位郑大夫开个方子,让人把药送去主营,你试试管不管用。
顾灼声音里都有些哭腔,故意道:那我要是嫌药苦呢?
便听见男人温柔耐心地轻声哄着她:那把桃花糖一道给你送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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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聘礼
远处, 傅司简骑马的身影渐渐成了一个墨点,直到再也看不见。顾灼叹了口气, 她好像比上次分开时还要舍不得他。
她转身朝营门走去:你俩继续守着吧。
是。是。
那两位士兵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转过来继续面无表情地守着营门,看得顾灼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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