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夷白望向他期待而忐忑的眸子,脸有些泛红。“嗯。”
“雄主!”阿齐兹欣喜地追着苏夷白的唇咬去。
苏夷白捏捏他的耳垂,垂下眸子遮掩住眸中的水意。状似轻叹:“这本来该是我说出来的,你怎么说了。”
阿齐兹鼻尖微酸,凝着苏夷白,眸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
“怎么了?”苏夷白捧着他的脸抬起来,柔嫩的指腹点在阿齐兹的眼尾。“怎么还要哭了?”
阿齐兹往苏夷白的怀里钻。
上次,上次是雄主说的。可是明明雄主说了白头到老,可自己丢下他先走了。
说话不算话!
阿齐兹痛苦又酸涩地想:这次回去,要先将坏虫弄死,要好好跟在雄主身边。
若是其他虫敢接近……
阿齐兹眼中暴戾狠辣,身体不自觉像面对敌人浑身戒备,满是敌意。
“好了,我不问了。”苏夷白一怔。担心他是有什么创伤应激综合征。
苏夷白忙勾着阿齐兹后颈贴靠自己,手贴着雌虫的后心轻揉。
手底下硬邦邦的,苏夷白轻拍了下:“放松,揉不动了。”
阿齐兹轻哼,缠着苏夷白又留下自己的信息素。“雄主,你以后不看其他虫好不好?”
苏夷白捏捏他后颈:“现在都能吃上醋了。”
“不看,不看。”
“那阿齐兹知道在主星有什么适合雄虫的工作吗?”
苏夷白想着,成家立业。结婚的事儿好办,但立业虽于虫族而言,不太现实。因为照这个社会的现实情况,他即便是不工作也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可一辈子就吃喝玩乐,苏夷白也耐不住,所以还是需要找些事儿打发时间。
“雄主是担心我养不了吗?”阿齐兹猛地抬头,眼中全是怨念。
“不是,就是想找个打发时间的。”
“那雄主不是说了种菜吗?”阿齐兹眼珠一转,立马否定,“雄主种的菜这么好,不行,只能我吃!”
苏夷白看他脸色变换,凑近:“阿齐兹,你好霸道。”
阿齐兹瞬间眼睛绯红,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落。跟断线的珍珠一样。
“呜……”
苏夷白:“!!!”
苏夷白手慌乱地将他脸上的金豆豆抹掉,语无伦次:“不哭不哭,我这不是说笑的嘛!”
阿齐兹越来越委屈,睫毛像打湿的金色羽毛。委屈巴巴,又惨兮兮的。
让人又爱又怜。
苏夷白捧着阿齐兹的脸,亲吻唇角。
“阿齐兹,不哭好不好。”动作很轻,不带一丝旖旎。像是呵护珍惜的东西,极尽温柔。
阿齐兹闭眼,慢慢沉溺在苏夷白的温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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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苏夷白都一副懒骨头的样子,被阿齐兹走哪儿抱哪儿。
他在阿齐兹怀中仰头,盯着自己的雌虫想了又想。当初那个连睡觉都要抱着的娇娇怎么就喜欢抱着自己到处走呢?
他动了动指尖,手立马被阿齐兹抓着亲了一下。
嗯……
苏夷白晃晃小腿。无聊地想:娇娇什么的,错觉,一定是错觉!
阿齐兹眼眸一瞬不瞬盯着自家雄主的脚丫子,白白的,软软的。眸色渐深,他声音低磁:“雄主,他们应该明天就要来了。”
“明天?这么快!”
苏夷白脚趾张开,撑着阿齐兹的手臂在沙发上站起来。“我们东西还没收拾呢?”
“圆圆收拾就好。”阿齐兹手探出,手盖在白玉色的脚背。“雄主,精神疏导。”
苏夷白被他摸得痒痒,屈膝撑在阿齐兹身体两侧。
“雄主~”
苏夷白拍了拍他的胳膊。“上楼。”
转移阵地,圆圆开始遵从命令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他听力极好,几乎在楼上关门那一瞬间,就听见自家主人发腻的声音。
还有殿下说的那句:“自己来。”
圆圆微笑应和:“我自己来。”
溜溜达达过完整个房子的数据,伴随着愉悦的轻哼,圆圆将最重要的财产——殿下种的蔬菜,一一先打包存在小空间里。
接着是殿下购置的各种种子,树苗,还有菜蔬……
一样一样,细致又迅速。
至于其他的,不重要,放在外面就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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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愉悦的伴奏缓缓随着夜色的沉寂而停歇。
苏夷白靠坐在床头,半垂眼,注视着自己的雌虫掀开被子,露出全身。
交换了一个早安吻,阿齐兹神清气爽地在苏夷白的面前。
衬衣,长裤,礼服,军靴。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穿好。
苏夷白带着温软的笑意。心想:有点像一只花孔雀,不过也是好看的。
随着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阿齐兹双眼发亮,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苏夷白宠着他勾勾手。
阿齐兹凑近,双手撑在苏夷白身侧,长腿往他腿上一搭。“雄主~”
苏夷白帮他理了理肩上的流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他笑笑:“好看。”
阿齐兹轻轻闭眼。
苏夷白轻叹一声,搂住礼服下更显纤细劲瘦的腰。将人拉进怀里趴着,低头缱绻亲吻。
阿齐兹嘴角翘着,往前挪。
气息交缠得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