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珥面无表情的呆坐在米安内尔的主任办公室内。她无心去欣赏那些高掛在墙、色彩繽纷且为数眾多的錶框油彩画。她漠然瞪着脚下的红丝绒地毯,可以的话,她希望能把要价不斐的布料连同地板瞪出大个窟窿。
这一切都是误会。明明只是个误会,明明不是她的错,她何错之有?为什么自己要受到如此待遇?
此时此刻,她严重怀疑如今所面临的局面全是她的咎由自取——就跟他们说的一样。
一份白纸黑字的公文信从橡木桌的另一端滑向她。审核此件之人,正是米安内尔的学院主任,曼努。「希珥同学。」他以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唤道,双方彷彿在上演一场法官与被告的判决戏码。
她的目光由脚下地毯移至桌上公文,如果眼神能够销毁物品,那张纸已被烧为灰烬。
「希珥同学。」曼努重复道,语气明显加重。「我已和院长讨论完该如何处置你的方法……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想说的话?希珥的嘴角抽动一下,她可是有一缸子的话要说,她几乎能大声地对公文中描述自己的每一个字进行控诉。无奈现实是她嘴巴一张一合的挤不出半个音,想说的话全变成唇齿间可以咀嚼的空气。
这份公文令她毫无理由反驳,更不允许她解释。
见希珥没回以半点反应,曼努终于带着惋惜的口吻叹息道:「既然你无话可说,想必是认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他将印戒深深地印在公文空白处,代表判决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