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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城漆黑炯亮的眼眸,透出深沉,一本正经,开腔,“无论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你一定要对小怡好。”
话音落下,徐北城半晌未语,见此,胡靖扬标挺的眉弓轻蹙,充斥着几许疑窦,“仅此而已,没了?”
“我去,老徐你这大舅哥当得未免也太失职了吧,敢情你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吖。”叶远支起胳膊,拄着太阳穴,没好气说道。
裴绍竖起一根手指晃动,附和叶远,“英雄所见略同,这话不痛不痒,说了就等于没说。”
“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既然天付良缘,那么,我必会珍而重之,情系一生,再者,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当初尽管事出无奈,可我若是没有半分心动,断然不会娶她,你大可放心。”胡靖扬指间的香烟,如雾缭绕在他棱骨粗实的指间,稳若泰山的声腔,尽显铮铮誓言的深味。
怎料,徐北城低笑扶额,“老胡,你未曾听懂我的意思,但凭你历来言出如山,我岂会怀疑你的真心。”话毕,他搁下大手,酝酿稍许,噗嗤开口,“本来家丑不可外扬,而今,罢了。”
随而,徐北城深呼吸了下,拍着胡靖扬的肩膀,载笑载言,一鼓作气,“我的意思是,你那老婆虽则贵柔守雌,可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我让你对她好,其实是叫你努力工作,多赚点钱给她,惟有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真的,兄弟,你无法想象她究竟是何等的爱财如命,她这次估摸着也是财令智昏,所以出手整你。”
话音刚落,但凡在场之人,无不破口大笑,就连胡靖扬也是啼笑皆非,经此一役,他何尝不是深有体会,自己娶的非但是只小狐狸,还是个小财迷。
转而,裴绍摆手,笑模笑样,反驳,“不,你这话,我持保留意见啊,犹记得初次见面,彼时,她何其阔绰,哪有你说的这般市侩。”
“欸,且不说市侩跟爱财是两个概念,单说她花得如此潇洒,那么,我笃定,她八成没打算花她自己的钱,估计是她堂哥孟骁的钱。”徐北城应答如注。
裴绍明了,遂而,拳头砸在徐北城结实的胸膛上,笑怼,“彼时,苏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为何不出面替你表妹牵线搭桥啊,倘若如此,我何至于狮子大开口?”
“我何曾知道小怡跟苏沁是朋友呢,常日里,即便是见,我也是见我表妹,又不是见苏沁。再者,我不也从未带她来见你们吗,我敢断言小怡至今未知我与老胡是至交。”徐北城先是瞟了裴绍一眼,而后,视线落向掩身在浓雾当中的胡靖扬。
“她生来便是玉叶金柯,怎会如此爱财呢?”胡靖扬把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话落,付之一笑,他胡靖扬的老婆爱财又如何,哪怕她要金山银山,赚给她就是了。
徐北城喟然叹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涕下,可能是年幼失恃失怙,缺乏安全感吧,女萝无托,难免患得患失,与其说她钱迷心窍,倒不如说其落袋为安。”
“丝萝有梦,愿托乔木。”
话语其时,孟紫怡领证当日说与他的话,应声扑入胡靖扬脑海,独怜幽草,瞬间,他心中有什么东西随之,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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