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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大人自然不会食言,待到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后,终于肯赏脸理会旁边早已不甚耐烦的新科状元郎。
慕月清勾下身,将楚期的阳具握在手中,伸出舌头试探般地舔了舔,惹得楚期一阵酥麻,心中直想将这小妖精按住,再狠狠地插进他的嘴里。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楚期还是懂的。
慕月清的口活极好。
潮湿细软的唇舌灵巧地吞吐着那对他来说有些过大的事物,整个过程中,由于慕月清怕发冠散掉,一直微微扬起头,却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羽睫撒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掩盖住目光,刚刚沐浴过的侍中大人看上去也是十足的清高矜贵。
只是一切都建立在无视他口中那坚硬猩红的肉棒的基础之上。
哪怕慕月清控制得再好,也难免无意的微动脖颈,喉头在吞咽津液时也随之动起,发出隐秘的声音,顶到最深处时,亦有几乎微不可查的呻吟,剩下更多的是唇舌与阳具纠缠的粘腻的水声。
慕月清在这种事上一般是不会表现出刻意的谄媚或是讨好,除非被弄急了,否则从来都是一副淡漠清高的模样,虽然他也哪怕做着最肮脏的事,用着最令人羞耻的姿势,说着最撩人的话语,他神情也一贯淡定自若得仿佛在温书品茶一般。
越是这样的反差,便越让楚期欲罢不能,恨不得扯烂他昂贵的朝服,撕碎这疏离的表象,将这浪荡的身子从这清高的外壳中强剥出来,然后用最原始的姿势,干得他神志不清地只顾求饶,让他用最下流最淫贱的话侮辱他自己,承认了他就是个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臭婊子。
不过倒也就是心里想想,他这么喜欢,才舍不得这样对他的侍中大人。
楚期的手不自觉地向那人胸前伸去。
此时已是初夏,朝服也换了夏服,虽然华丽繁复,但终究料子是偏薄的。上品的丝绸偏凉又光滑,楚期隔着那用金银线绣着仙鹤图案的绸布,没两下便将衣袍下的乳珠玩弄得坚挺,甚至隔着衣料凸了出来,俨然已经勾勒出出衣下的风景。
慕月清的呼吸更加也急促了起来,他却没有停下口中的动作,只是抬眼剜了楚期一眼,报复般地狠吸了一口嘴中的阳物。楚期却被那似怒非怒的桃花眼看得更加兴奋了,反而肆无忌惮地揉搓着慕月清的胸前。
不同于直接的触碰,这隔着衣料的挑弄既似隔靴搔痒一般地让人感到莫名的空虚与不满,而那偏硬的绣花又磨得乳头发疼,反而比直接的接触更让人心痒,绕是慕月清有意控制,止不住原本半硬的性器完全挺起,分泌出的淫液流向股间,就连后穴也瘙痒起来。
楚期似乎发觉到了这样的变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贴心的往慕月清的下身探去。
“唔……不……”
嘴里包着楚期的事物,连拒绝都变得含糊不清,慕月清想将那家伙吐出来,却让楚期往前一顶,更加深入了进去。
“忍着不难受吗?”楚期问道。
“不能了。”慕月清喘了口气,“我忍得的。”
慕月清的嘴角与楚期的性器间还连着一丝粘稠的津液,随着他说话时扯断了,楚期看着慕月清绝世出尘的脸,半是心疼半是妒忌,却也不能强要他,只能闷哼一声,将性器又抵在慕月清嘴边。
慕月清却没有立刻含下,而是先亲了亲那沾满黏液的柱头,柔声道:“一会你射在里面,别弄脏了衣服。”
侍中大人浑身上下都要干干净净的,可以弄脏的只有他自己。
不知在口中吞吐抽插了多少次,在一次深喉中,楚期终于射了出来。
忽然喷射的深入的液体让慕月清有些被呛到,他一面咳嗽着,一面又怕精液流出弄脏衣物,努力吞咽着这咸腥的液体,但还是有白浊从嘴角溢出。慕月清将液体尽数吞下后,顺便还将楚期的阴茎吮吸了干净,这才放他出来,随后,又意犹未尽般地用舌尖将嘴角的浊液也带入了口中。
未待慕月清缓过神,楚期便拦腰将他抱起,狠狠地吻了上去。
慕月清很轻,楚期抱着他毫不吃力。忽然被抱起的慕月清感到一阵晕眩,随之一个炽烈的吻便印上了他的唇,未待他反应,舌头便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钻了进来。
方才口腔中还被腥膻充满,这一吻竟让慕月清脑海中莫名冒出了一句“如闻仙乐耳暂明”。
不同于他那孽根,楚期的吻的味道是一种宛如松竹一般的清冽,却又带着青年人的炽热的温度,直教人沉醉,尤其对欲望未泄的慕月清来讲,更是让人几乎溺于其中。
不敢再继续,慕月清推开了楚期,声音有些哑:“真的不能了。”
楚期最后依依不舍地碾了碾那柔嫩的唇瓣,这才将他放下。
纵有万般嫉恨,他终究是知道慕月清的处境,更不能由自任性,不为他考虑。
虽然有刻意保护,慕月清的衣冠还是有些凌乱了,楚期默不作声,只重新整理着他的衣冠。
此时日头已渐晚,慕月清该进宫去了。
', ' ')('看着慕月清脸上潮红未褪,甚至不难想象出下面的光景,楚期有些吃味,“你就这样去见皇上?”
“还不是怪你。”慕月清捏了捏楚期的脸,“也无妨的,路上便该冷静了。”
饶是楚期还想再温存一番,却已无机会,又想到不久之后,他的慕大人便要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更是憾恨。
突然,楚期问道:“这样日子还有多久。”
慕月清本已准备出门,听闻却回了头,盯着楚期半晌,道:“不然你想怎样?”
楚期哑口无言。
慕月清回过身去,沉默着将下巴搁在楚期肩上,他本就比楚期稍矮些,楚期因此顺着稍微弯了身子,想伸手搂住慕月清的腰,却最终只是虚扶着,倒是慕月清安慰般地抚了抚楚期的背脊。
楚期隐约感觉到慕月清此刻因为他那句话,心情并不太好。
而耳边却传来笑声,慕月清的声音仍然一如既往的轻柔,而说出的言语却是冰冷又残酷:“楚大人不会没听过分桃之典,若我有一日当真恩宠不复,当今不但不会放我走,反而我今日的所作所为,皆是他日送我入坟冢的罪证。人心最是难测,你又何必执着这个?”
沉默了半晌,楚期忽然搂住了慕月清的腰,“至少如果是我,定不会这般对你。”
慕月清笑着在楚期肩上蹭了蹭,楚期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他此时是悲是喜,或是他其实觉得自己如此行径十分可笑。
“小楚哥哥真好。”
楚期只将怀中的人紧了紧,却继续道:“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就带你离开,哪怕是西域、东瀛,我们逃去一个他寻不到的地方……或者你若是愿意,我们现在也可以……”
“楚子遇。”慕月清打断了他,“你苦读十年圣贤书,换的一朝金榜题名,就是为了抛下一切,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与一个佞臣私奔的?”
楚期扬声道:“我乐意!”
慕月清离开他的怀中,注视着俊朗青年赤诚的双眼。
“我是很喜欢你,但你不该对我认真。
“我已在地狱,也不妨邀你共入,只是你青春年华,大好前程,又何必与我沉沦。”
楚期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你都这样说,我若是再对你无情,我成什么人了。”
慕月清也笑了,满意地上前碰了碰楚期的唇。
“知道我不是什么善茬便好。”慕月清道,“真该走了,你自己好好的。”
楚期甚至不方便在侍中府的正门出现,只能在偏门外的角落里,目送着载着侍中大人的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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