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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不受控制地缠上去,同一时间,唐默宁托着许奕的背,压向自己。
背心黏在一起,交织的水流沟沟壑壑,沿着着下缓的肌肉纹理淋湿脚背。
碍事的衣物用手一拎,便被冷漠地丢到角落。
肌肤碰到的霎那,许奕有点喘,他呼吸困难,近似于罐子里的腌鱼,张着嘴乞求零星氧气,脑子里也闷闷地团着雾,很不舒坦。
指腹蹭过脸颊,飘过下颌,嫩软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轻轻托起他的下颌,唐默宁覆唇而上。
是野原上燎起的猩火,信息素点点覆盖,顷刻笼罩。
身体记忆可怜地被唤醒,那个粗暴的夜晚,指节蹂躏过的痕迹好像刻在了皮肤上,一触一碰,都是难以自抑的颤动。
许奕后仰,舌尖想躲,对方揪着他的发,乘势而上,牙关磕碰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的嘴皮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散。
垂眼是一双黑洞般黢黑的眸,情绪被扼杀其中,只剩下自己略显茫然的脸,许奕不合时宜地想,在这个狭小的隔间里还有清醒的人吗?
指尖闯入的地界艰涩难行,是抗拒又像是欲擒故纵,唐默宁耐心十足,往里进入两节指节,他侧过脸,鼻尖刚好能触到许奕的脖颈,那处有腺体。
大动脉涌上的血液都是泛着香气的,在透白的皮肤下,貌似都能看见青色血管。
真是奇怪,Alpha之间明明只有排斥,眼下的Alpha却只让人有下口的欲望,一口吞下他,嚼碎,然后血淋淋地吞下肚,对于内心渴望,唐默宁在这一刻懒得去掩饰,牙尖磨蹭着许奕的腺体,不着急刺进去,他好像是扮演着挑剔的食客,在找最优雅的角度,利落切下银刀。
信息素的冲击让许奕眼冒金星,他内心抗拒这种近似于脱胎换血的“侵染重造”,外来的刺激,总让他下意识想要举拳抗击。
冲动被生生憋住,眼前有东西在晃,是唐默宁脖上的链子。
链子?谁送的?为什么会带链子?下面又缀着什么?
一股脑的疑问冒上来,许奕还没摸到那链子,手指被唐默宁捉到唇边,吻了吻。
胯下的物体憋到爆炸,哪怕极尽耐心,从裤链解脱时,仍显急躁。
轻吻落在许奕的鬓角上,扶着他的腰肢,前端研磨穴口,液体湿濡,许奕的脸腾地发红,身体下沉又被托起,隐秘的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含过滚烫的龟头。
真是个糟糕的姿势。
“默——”
眼角飙出的泪花被粗鲁地揩去,呼之欲出的名字在轻如露的吻中截断,许奕愕然。
“你瘦了。”唐默宁声音低醇,弹钢琴的长指在许奕腰侧弹抚,“小时第一眼见你,我就在想,温室里的花原来是这样的,柔软,纤细。”
“小奕,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得强大,不要哭着鼻子,站在我面前呢?”
他嘴上的话语温柔,动作可不带一丝怜惜。
在一个上顶中,紧窒的穴肉被顽硬的利器凿开,许奕的手指绞成索,面色白了一瞬,他没敢去抓唐默宁的脖子,只抱着他,鼓着胸膛,生生咽下“疼”这个字。
进入片刻,唐默宁也蹙起了眉,里面太紧了,软肉死死绞着他,令他寸步难行。
体验过再深入的滋味是如何美妙,就明白此刻的停滞是多么的磨人,定力再好,唐默宁额上仍旧冒了汗,好在花洒的水流快,冲落了他的鲜少的犹豫。
许奕没放松,许是看他脖子上腺体的创痕愈合了,唐默宁该死的占有欲爆发,又补上了鲜活的牙印。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将许奕所剩不多的意志力击得七零八落,他又热又难受,腿间的欲望顶着唐默宁小腹,毫无章法地乱撞,被后者攥进手里,不急不缓地律动。
唐默宁太克制了,硕大的龟头顶进许奕后穴中便一直不往里进。
他是在印证自己的话,温室里的花朵,从来是需要呵护与怜爱,见不得粗蛮。
意识到这点,许奕气闷,他不喜欢这个比喻,也自觉不是那娇弱的花。
僵持对谁都不好,他咬咬牙,赌气一般,身体猛一下沉,在唐默宁的诧异中,一口气将那骇人物件全吞了下去。
“我没哭,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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