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咬牙点点头:“是啊,爷。”
“那还不快去。”沈砚一面给萧索换衣服,一面甩手赶他。
“……”十一苦笑,“爷,还下着雨呢。”
“我知道,有何不妥吗?”
“……没有。”
于是,十一一个鹞子翻身,下水了。萧索站在草棚中伸着脖子望向水面,心里着实为他捏把汗。这秋雨纷纷的,别再来道惊雷劈上水面,那可麻烦了。
一时十一冒出头来,扑腾两下游到岸边,落汤狗似的爬上岸,喘吁吁道:“爷,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沈砚搂着独宝吩咐:“你再仔细看看。”
“……”
于是十一一个鹞子翻身,又下水了。
这次他待的时间略长,直到沈砚耐心用尽他才冲出水面,远远喊道:“爷,这里有人!”
言浚从御史衙门出来,风风火火赶到青桐大街。方一踏进鸿渐楼,立刻便有伙计上来赔笑:“大人您来了,今日喝什么茶?”
“你们陆状元呢?”他语气生硬之极。
伙计歉然道:“哟,这可不巧了,实在对不住大人。陆博士此刻正在二楼雅间里,伺候工部的几位郎官喝茶呢,实在是走不开!要不大人换个茶博士,或是先去楼上等等他?”
言浚不置可否,三两步登上楼梯,转到把角第二间,“哐啷”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两三个身穿官服之人,正左拥右抱地调戏小姑娘。
“什么人?”二人脱口便问,抬头看见他不由一颤,忙起身迎道:“下官辈不知大人驾临,口无遮拦,还请大人恕罪。”
言浚看了一眼恭恭敬敬低着头的陆宇,冷声道:“烦请三位回避片刻,本官有事想和陆状元说。”
三人都是识趣的,又都忌惮言浚在朝中的势力和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因此也不敢寻衅,忙迭声说:“大人自便,下官等恰好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一溜烟儿便遁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言浚向前踱了一步,深深看着陆宇。
后者不为所动,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