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跪坐在榻上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连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摆。沈砚站起身,牵着嘴角发号施令:“独宝乖,自己脱!”
他动了动,红着脸、颤着手,真的给自己宽衣解带起来。沈砚看得喉咙发紧,咽咽口水,激动之下,“嗷”一嗓子扑了上去。
萧索耳边尽是滋滋水声,他像只四脚朝天的小青蛙,无力地躺在那里。
沈砚觉得他咬着唇忍耐时,最是风情。
他不许他乱动,也不许他推拒。他便真的听话,乖巧得又像只小绵羊,目光紧紧粘着他,仿佛在寻找救赎。
沈砚心头甚满,头皮发麻,蹙着眉、仰着头,愉悦地叹了又叹。萧索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腕边突出的骨头和指背连出一道修长清秀的线条。
宝玉从墙根儿溜进来,嘴里叼着一条红鱼,口衔一松,那鱼掉在地上“啪嗒啪嗒”地翻腾。它慢慢弓起身子,嗓子里发出“呼呼”之声,身法如电,纵身向前,又将其叼在了嘴里。
沈砚抱着萧索,竭力动作几下,彻底将他送上云端。他低吼一声,伏在他身上半晌没有动。
“喵呜。”宝玉叫了一声。
萧索尚在迷蒙之中,沈砚支起身子,松开他攥着锦被的十指,揉揉掌心,将人拉进怀里拍着,又从桌上拣起一块点心,丢手朝宝玉打将过去:“小混账!”
这一觉直到午时方醒,萧索张开惺忪睡眼,揉揉眼帘,从怀里抬起头,神志尚不清明:“沈砚?”
“叫文玉。”沈砚低头亲亲他,“醒了就起来吧,我给你上药。”
“嗯,”萧索声音带着梦后独有的绵软,“嗯?”
“嗯什么嗯,”沈砚抱着他坐起来,“你腿上这一块青怎么弄的?”
萧索低头瞧瞧,摇摇脑袋说:“我也不知,大约是那天回家时磕的。”
那日他见过陆宇便走了魂魄,回家的路不过短短一条小巷,却几次三番差点儿跌倒。若无八宝扶着,非要摔一跤不可。
不过他倒后悔没有摔倒,否则就能摔破茶罐,毁掉那毒茶了。可惜世事总是不如愿,他只进门时磕在门框上一下,并未跌跟斗——即使他已经刻意不看路了。
萧索不愿动,抱着他脖子耍赖。他一向克己,甚少如此,只有在逃避事情,或是分别之际,才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沈砚拿过两只引枕放在床头,强行将人靠在那里。萧索屈着膝,低头看见自己腹下,忙拖过外衣来遮着。
“挡什么挡,又不是没见过!”沈砚探身到床边格子里拿药酒,回头正看见他的小动作,禁不住提起他双脚,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