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抿抿嘴唇,扯着他袖口求他:“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大约——”沈砚故意吊他胃口,“咳,大约,也就……”
萧索晶亮晶亮的眼睛紧紧望着他:“多少,也就多少?”
“也就……二十两吧。”沈砚藏着脸,偷偷瞧他的表情。
“啊?”萧索大惊,“二十两,这么多!怎么会这么多,是不是弄错了?”
沈砚知道他不会嫌少,却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惊讶:“才二十两,也就是请个师爷的价钱,哪里多了。”
对他而言不多,对萧索可是天价。
“我从未,从未有过这么多银子。从前在涿阳县衙,账房的月钱只有一两二钱银子,外加三斗三升米。二十两,够中平人家过一年的了。论起来,县太爷若不敛财,只每月的俸禄也不过六两银子。果然是堂堂京师,天子脚下,连一个修书人都有这么多月钱。”
沈砚笑问:“你从前月钱虽少,但你一向节俭,也够花销了。为何你家里却如此艰难,连餐饭都要减到每日两顿呢?”
萧索神色倏然冷却,垂头道:“我母亲在世时总是多病,每月请大夫抓药便是一笔银子。我屡考不中,赶考花费的盘缠,以及笔墨纸砚书籍等物的消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两下里加起来,没有欠下外债,已算是难得了。县衙中虽有油水贴补,却也轮不到我这样的末等账房抽头。那时我总是很担心,若出了错,是要没饭吃的。”
他低低诉说,沈砚默默聆听,末了吻了吻他的发心,呢喃道:“以后你就是小财主,再也不用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68章独一无二
“留下吧。”
沈砚受够了每次只能与他相聚一日,受够了每次都要和他分别,执手相看泪眼,却无语凝噎。
萧索捂着刚刚吃饱的胃道:“不行的,那样风险太大了些。世间之事都是如此,稍稍越过边界,以为会没事,或许会有侥幸的时候,但必定会越来越放纵,最后难以挽回。”
“每次听你说这些,我就觉得我那老倔头爹从棺材里跳起来了。”沈砚搂着他笑说。
“你又胡说,”萧索嗔道,“岂能对父母如此不恭,况且是作古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