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就是在南城门上吊死的礼部郎中陆梓风啊!”
屋内众人吵吵嚷嚷,屋外听得清清楚楚。萧索脸色发青,见沈砚眯着眼似乎要发作,想要劝,低头看看手里的食盒,又不敢劝。
沈砚不等他们说完——大概也不会有说完的时候——便一把推开了门。
众人尽皆错愕,看着他怔愣半晌,才有机灵的看出他身上衣裳的规制,忙跪地叩首道:“卑职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望将军恕罪!”
室中人无不讶然,纷纷跪地行礼。
沈砚却笑了:“本将军有事来查书,也未知会校书郎就来了。你们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这屋子里谁是管事的?”
半晌没人出声,沈砚走进屋,捡了一张空椅子坐下,轻笑道:“怎么,你们这儿竟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萧索忙跟进来,轻声说:“将军,管事是刘思文,他此刻不在屋内。”
“这样啊。”沈砚淡淡一笑,“你们管事的不在,就连个会说话的人也没了不成?”
话音刚落,先前说“妖星”的那人也不知何时跑出去的,忽然从外间捧着小茶盘走了进来,笑道:“将军请用茶。众人都未见过将军这般气派,因此都吓得不敢说话了,请将军莫怪。”
沈砚接过茶杯,浅尝辄止地呷了一口,突然猛地掷了出去,“哐嚓”摔个粉碎,茶水泼得四处是。“呸,你想烫死本将军么?”
“将军恕罪!”那人忙跪地求饶:“卑职不是有心的,求将军宽恕!”
“你叫什么?”沈砚低头瞥了他一眼。
“回将军,”他忙道,“卑职杨维举。”
沈砚点点头,又问他:“你们方才在聊什么?本将军只听得什么‘灾星妖星’的,可是在谈论算命占卜之术?”
杨维举拱手道:“回将军,卑职等说的……是闲话。”
“闲话?”沈砚端着杯子冷笑道,“本将军最爱听闲话,说来给我也听听。”
杨维举的面色顿时像打翻了染料缸,只得实话实说:“卑职等,正在说……说妖星转世附在人身上的传言。”
“哦?”沈砚笑问:“妖星转世,这倒有趣。你们方才所说被附体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