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诚志坚,总有守到云开见月明的一日。
沈砚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耳垂,眯眼歇了半日,又说:“我将那半丸药给了言浚了,他拿着去找了陆宇。你可听见消息了?”
“那么大动静,自然听说了。”萧索前几日从弘文馆里出来,回家的路上听见人议论,说陆宇决意隐退,离开鸿渐楼,宣称日后再也不碰茶了。
沈砚冷笑说:“如此已算是便宜他了。就他做的那些事,我若揭到皇上面前,他是必死无疑。”
那日言浚猜到来龙去脉后,便同他说,此事万万不能让皇上知晓。那半颗毒丸,恐怕会引起不小的祸端。
若皇上秉公处理,那陆宇唯有一死。可若皇上顺手推舟,真的以此陷害祁王,那不仅陆宇要死,只怕朝堂也要动荡不安了。
况且这残害皇亲、构陷皇叔的罪名,岂是能沾染的!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自然也是要为陆宇求个情。沈砚因为还有把柄捏在陆宇手里,不想他将自己和萧索私会之事传扬出去,便答应言浚不再深究。
陆宇是聪明人,沈砚高抬贵手、轻轻放过此事的原因,他自然猜得出。
“可是他为何要隐退呢?”
“真傻!”沈砚笑着勾勾他下巴:“他大仇未报,岂会主动隐退,放弃多年经营的势力?”
“是你逼他的?”萧索瞪圆眼睛问。
“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沈砚道,“我不揭发他,已是仁至义尽了。他那样欺负你,手都伸到我这里来了,难道以为能全身而退,一根羽毛都不掉吗?他不得不隐退,如今京中大大小小跟茶叶沾边儿的地方,哪个敢留他!”
萧索默默片刻,又问:“你这样堵死他的活路,叫他怎么办呢?”
“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沈砚低头亲亲他,“他可以走啊,又没人逼他留下。你别操心他的事了,还是想想自己罢。如今科考提前了,你那马还没学会骑,过两天真中了,你怎么办?”
萧索耷拉着脑袋说:“我会尽力学的,若是真不会,也就没办法了。再说,你日日躺在床上,我服侍你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学骑马!”
“哟嗬!”沈砚拉起他肩膀晃晃,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倒学坏了,还知道推诿了!依你这么说,你趴在马上不敢睁眼,也是我的错了?”
萧索闭目塞听,伸手去捂他嘴巴:“快要过年了,我现在不能学。年后……考试没有时间学。我嗯……我考完再学罢。”
沈砚冷哼一声:“等你考完,学骑猪也晚了!明日你就去学,我陪你。对了,皇上让我陪大皇子历练,我正头大呢,正好带他去射圃,有你在他若哭了也有人哄!”
“大皇子?”萧索踌躇道,“皇子身份尊贵,岂能随意由你接出来胡闹!况且你不是说射圃是祁王的地方,皇上怎会让你带皇子去那里?我不敢服侍皇子,你还是不要带他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