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玄青呢?
南桑和玄青之间,只剩下互相伤害。
一步错,步步错,之后只能越走越远。
至于强迫这件事,有一就有二,一而再,再而三。玄青和南桑的性-事频率不算高,但也不低。
明明参与者应该是两个人,但却像是只有一个人一样。
每一次,玄青都备受煎熬。他闭着眼,似乎只要不睁开眼,看不见南桑的脸,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总是隐忍着,不肯发出呻-吟声。而南桑,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逼着他发出呻-吟。
玄青也曾后悔过,不是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想要这用这样的方式和南桑交易,最后却损兵折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所后悔的是年少时期自己的言行举止,给陛下带来错误的情感,造成今天的这般境况。
他也曾反抗过,每一次的反抗都以他的失败告终。他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到了这里,他变成了屡战屡败的俘虏。
每一次的自我救援,都会让陛下愤怒不已,接憧而来的是床第间更加激烈的碰撞。
这不是共登极乐,而是一场攻守战役。
又是一场战役结束,两败俱伤。南桑的胸膛起起伏伏,剧烈运动之后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缓。他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一毫情-欲的痕迹。与之相反的,是他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暧昧。
南桑半坐着,他搂着玄青,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不同于玄青的全身赤-裸,他上半身的衣服只是有些褶皱。不同之处不止这一点,玄青的身上到处都是南桑留下的吻痕,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而南桑身上,干干净净,就连情-欲的味道都被房间里淡淡的龙涎香给掩盖住了。
这样明显的对比,在无形之中给了玄青一种暗示,在他原本就溃不成军的防线上重重一击。恍惚间,他低贱至极。他是南风馆里最低贱的男妓,不止低贱,他还有罪。他诱-惑了这世界上他最不应该诱-惑的人。
玄青面无表情,唯有眼睛里透出些许情绪。而那些情绪,也大多是悲怆的。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哪怕落到如此境地,他还用笨拙的言语规劝着南桑,“陛下,这样做是不对的。若是臣民知晓了,该怎么看待您呢?”
南桑既想玄青陪他多说几句话,又不愿听见他说的这些可恨的言语。每次一听到这些话,他就忍不住暴躁,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
胸中被关押着的猛兽再一次挣脱牢笼,不管不顾地蛮冲直撞。南桑压低了声音,在玄青耳畔轻声细语。动作分明是暧昧的,可他说出的话,却沾染着十足的恶意。
“他们怎么看待朕,朕不在乎。”南桑笑笑,“那阿青你猜猜,他们会怎么说你呢?嗯?镇国大将军?”
“阿青,你只会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对此,南桑势在必得。
房间里又静默了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大概也就在这种时候,才会有几分恬淡的气息。
“睡吧。”南桑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像是初春时节,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苍翠的大树投下的光。显得翠绿盎然,却又温暖明亮。南桑轻轻抚摸着玄青的背,不带有一丝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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