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想要拿这个做文章?”席慕远的语气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忠毅侯摇头:“这件事本侯从未上报,不知皇上的意思。但王爷要知道,外面盯着洛北王府的人多着,总有人能打探出来。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都说什么,皇上又想要相信什么。”
席慕远的脸慢慢黑了。
顾国公也问:“若是今上问及此事,或是以严查此事开始做清算,王爷待如何?”
席慕远沉默,半晌吐出五个字:“本王决不许!”
“王爷,你要知道你手上的四十万大军,能来也能去。今ri běn侯来,是因着烟儿喊本侯一声舅舅,不忍她年纪轻轻就被牵连。先洛北王一生光明磊落,断不能因此而丧了名节!”
他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还望王爷谨记。告辞!”
席慕远微怔。
顾国公苦恼着按着太阳穴,又问了顾烟寒的腿疾,这才回去。
席慕远站在书房里久久的沉默着,才抱起顾烟寒回房。元旭十四年发生了什么?
顾烟寒几次想问,看见席慕远黑透了的脸,又忍住了。
然而,席慕远仍旧称病不朝。元宵宴的事,倒是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望着窗外飘扬的大雪想,席慕远道:“等开春了,我们便回洛北。”
“爹爹要走吗?”诗诗的声音蓦然响起,从想要拦住她的夏至胳膊下一钻就闯进了正院。却不料雪地光滑,她愣是摔了一跤。
低低的哭声就此传来,席慕远看着微微皱眉,并没有出去抱起她。夏至无奈的将她抱进屋,这孩子还哽咽着。
顾烟寒偷觑的席慕远,他神色淡定,仿佛完全没有看见诗诗摔跤一般。
诗诗也同样偷偷打量着他,见他这般,眼中不免满是失望。
“爹爹……”她委屈的开口,带着浓浓的哭腔。
席慕远看向她,诗诗嘟着嘴又道:“诗诗摔跤了……好痛……”
“嗯。”席慕远应了一声,瞥见顾烟寒,又嘱咐道,“走路小心些,往后别撞着王妃。”
诗诗更失望,失落的应着:“哦……”
这孩子进了屋,顾烟寒就不高兴说话了。倒不是她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只是觉得别扭。
席慕远本就是个话少的,顾烟寒在一旁看医书,他就坐在旁边看兵书。
诗诗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席慕远问她什么,试探性的喊道:“爹爹,洛北是什么样子哒?”
“就那样。”席慕远神色淡淡。
诗诗失落的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