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仔细掂量过各种可能性后,穿戴整齐去洛北王府。
席慕远在花厅见他,一开口便是:“张贵妃死了。”
安西伯一怔,强作镇定:“王爷不要胡说,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他还没说完,席慕远就打断他:“你可知罪?”
安西伯忍着心底的不安:“老臣不知何错之有。”
“买婴冒充皇族血脉。”席慕远又道。
安西伯身子微颤,又深吸一口气稳住,提高音调:“洛北王慎言!太子是贵妃娘娘亲生!此事不可胡言!”
“本王没说是太子。”席慕远冷笑。
安西伯一怔。
席慕远又道:“但的确是太子。”他丢出那块代表安西伯身份的玉牌,“你的东西拿好。”
安西伯震惊。这东西他二十年前就丢了,怎么会在洛北王这里!
“这……”
“太子生身父母给本王的。”席慕远道。
安西伯整个人愣在原地,还是不敢相信:“贵妃娘娘与太子……”
“本王出宫前,刚被赐死。”席慕远慢悠悠抿了口茶,“说来张贵妃还想诬陷本王与皇后?”
安西伯一惊。他谨慎打量着席慕远的神色,见他不像是想要报复自己,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想做什么?”
“托你们的福,皇上如今也开始怀疑本王的身世。本王本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他们竟敢扣下王妃,要挟本王交出军权。”席慕远的语气逐渐冷下去,“本王想要你陇西五万大军。”
安西伯倒吸一口凉气:“洛北王好大的口气!”
席慕远斜睨他一眼:“你给是不给?”
这五万大军是安西伯安身立命的根本,他相当谨慎:“王爷手握四十万大军,我陇西区区五万兵马,也入得了王爷的眼?”
“本王不过是不想起事之时腹背受敌。更何况漠北诸国虎视眈眈,若是不想胡人入关,漠北的军队便不能撤走太多。你的五万人,正好补上。”席慕远道。
安西伯惊讶于席慕远的直白:“王爷,太子一旦倒下,你便是唯一的皇子,不需要做这些。”
席慕远冷笑:“需要本王再说一遍,托你们的福,如今老头子压根儿就不相信本王么?若非本王手上有兵,恐怕如今就跟张贵妃母子一块儿死在宫中暴室内。”
安西伯狐疑。
席慕远也不催他:“你不信就自己进宫去看看。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来。”
安西伯心中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