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反正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这只脏手套你是打算丢还是打算继续用，都随你的便。”
“你倒是挺看得开。” 凯文开着玩笑，倒也没有真的过河拆桥把布彻尔给抓起来打算。
他走到布彻尔身边，看向对方的脚边。
那里有一只腿出现在凯文的视线中，但因为有车门挡着，凯文看不清楚全貌。
注意到凯文的视线，布彻尔也不遮掩，将车门拉开的更大，露出里面祖国人的尸体：
“给你带的礼物，满意吗？”
“还好吧，他死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凯文看着祖国人的尸体出神询问。
布彻尔摇摇头：“什么‘我们都是笑话’什么的……都是一些听起来狗屁不通的话，我懒得听下去，就杀了他。”
“这样碍”
布彻尔轻描淡写的话语，让凯文略有些出神。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和神灵一样存在的祖国人，就这么简单的在失去能力的状态下被布彻尔杀死。
这倒也正常，祖国人的一切能力都源自于五号化合物，当五号化合物从他的身体里消失，属于他的超能基因消失，他也就是个普通人。
而对于普通人，一把手枪，一颗子弹，便已经足够。
布彻尔完成了‘凡人弑神’的壮举，也终于大仇得报，但凯文却觉得，布彻尔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收敛心情，不再去想祖国人，凯文靠在面包车上，视线瞥向远方，和布彻尔闲聊：
“虽然是报了仇，但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黑袍小队的其他人很识趣的从车上下来，走到不远处他们听不见声音的地方聊着天，将空间留给凯文和布彻尔。
等这些人都走后，布彻尔才看着地上约翰的尸体道：
“就算杀了他，他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话锋一转道：
“贝卡不肯和我走。”
“哦，原来是和老婆闹了别扭。”
凯文恍然。
布彻尔不高兴的点恐怕就在这里。
就算祖国人死了又能如何，他伤害了布彻尔的妻子丽贝卡，让丽贝卡有了那不应该存在的超人类孩子。
现在丽贝卡一颗心全在孩子身上，连布彻尔这个老公都不顾了，更不肯和他离开，布彻尔会开心才怪。
了解到布彻尔担心的事情，凯文说道：
“祖国人死了，对莱恩的保护可以解除了，你可以选择接你的妻子回去，我不会阻拦。”
“跟这件事没关系，是贝卡不想和我走，你明白吗？她觉得我会伤害她的超人类儿子，狗屎的超人类儿子……”
“那你会吗？”
“……”
布彻尔沉默。
他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凯文嗤笑一声：
“就连你自己都觉得你会伤害他，你又怎么能指望你的妻子会跟你回去？”
“或许你可以帮忙……”
“我？”
“你的五号血清。”
布彻尔提到那可以让超人类变回人类的药剂。
看样子他是想让莱恩注射药剂，变回正常人类，这样布彻尔或许能善待莱恩。
布彻尔是这么想的，凯文却只是摇头：
“我不行，帮不了你，因为你会伤害莱恩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是超人类。”
“？”
“他是不是超人类这点不重要，他是不是祖国人的儿子，这点很重要，你在乎的也根本不是他超人类的身份，你在乎的，是他祖国人儿子的身份。”
什么针对超人类，什么不喜欢超人类，这都是狗屁。
或许布彻尔的确讨厌超人类，但他还不至于真的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出手。
布彻尔讨厌的是莱恩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那遗传自祖国人的基因。
这才是让布彻尔不喜欢莱恩的根本所在。
“而且。”凯文补充说明道：“超人类是否要成为普通人，这完全出自于超人类个人意愿，我不会强迫他们。”
表面上不会强迫，毕竟凯文要占据‘大义’的名分，不能真的让那群超人类揭竿而起。
所以哪怕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大义，凯文也不能无视莱恩的个人想法，去夺走莱恩的超能力。
但布彻尔一眼就看穿凯文的心思，他不屑的笑了一声：
“胡扯。”
说完看向脚边约翰的尸体。
那意思不言而喻，说是要尊重超人类的个人意愿，可结果祖国人却被凯文注射了血清失去超能力。
凯文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布彻尔，不过解释权在他。
“祖国人，是例外，嗯，风暴也是例外，而且你确定要跟我谈这个？我可是帮你报了仇。”
“也是帮自己铲除了敌人。”
布彻尔淡然说道，但他没继续深究此事，他指着祖国人的尸体，结束了这次谈话：
“行了，沃特的人应该快来了，我们也要走了，它…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布彻尔就把祖国人的尸体当做垃圾似的从车上丢了下来。
之后招呼黑袍众人，开着车扬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