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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救了过来,她姑姑时刻在她身边耳提面命,说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人生,不能这么想不开。
死过一次的她后来不想死了。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也慢慢将这些伤痛掩盖,现在再回想往日的悲痛,也能心平气和说出来。
听到邹雨萍淡淡讲述这些事情,于佩和谢屹都安静地没有插话。
两人没有料到邹雨萍往事如此坎坷,听完讲述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倒是邹雨萍挺会调节气氛,“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啦,人还是要向前看的。说来奇怪,纵使有过悲伤,我现在回忆起来,竟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我还记得我女儿生下来会走路可可爱爱的模样,还记得我与我先生的第一次见面,都是难忘的回忆啊。对了,你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呀?”
话题突然转换,惹得于佩没及时反应过来。
谢屹倒是很快回过神,看了于佩一眼,说:“一个大院长大的。”
邹雨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于佩挑眉。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和她与谢屹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就是从小认识而已。”于佩纠正。
邹雨萍歪着脑袋,不解:“从小认识不就是青梅竹马吗?我们那儿都是这个叫法。”
于佩:“……”
她没再解释。
青梅竹马就青梅竹马吧,总之没有比她和谢屹关系更差的青梅竹马了。
于佩今天心情好,没计较这么多。
她尝了一口桌上的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随口问道:“邹姐,家里有红酒吗?”
“哟,这玩意儿我没买。”邹雨萍有些愧疚地擦擦手,“我以为老爷子不喝这些,就没备着。”
再说了,红酒这玩意儿也贵,她还真没想到去买几瓶。
看着邹雨萍仿佛做错事的模样,于佩摆手,“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突然想喝了而已。
邹雨萍觉得事情没办妥,心里一依譁股愧疚,“我等下马上去两瓶回来,不过红酒我也不会看,不知道真假,好不好喝……”
眼看她声音越来越小,于佩接话:“没事,我改天去买两瓶回来。”
“好嘞,”邹雨萍重新拿起筷子,尽力挽回局面,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家里有两瓶啤酒,你要吗?”
于佩一愣,“可以。”
邹雨萍立即放下筷子,转身朝厨房奔去,捧了两瓶啤酒过来,边走边解释:“买过来本来是打算做啤酒鸭,去去腥味,没用到这么多,还剩下这两瓶呢。”
她熟练地打开瓶盖,递给于佩。
于佩接过,往小杯子里倒了一杯,抬头要给旁边的谢屹倒。
想到他才生过病,绕了他,直接去给邹雨萍倒。
“哟,这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倒,我自己倒。”邹雨萍连忙接过酒瓶,自己给自己倒。
她边倒边瞟着于佩,好奇地问:“姑娘,原来你喜欢喝酒啊?”
“也不是喜欢喝酒,吃饭的时候总得喝点什么才好。”
之前在国外,总得配一杯牛奶或者饮料,在魏春兰身边,魏春兰顿顿都喜欢做汤,倒也适应。
邹雨萍一听,“那感情好,我等会儿去商店买些可乐啊饮料啊过来,姑娘你以后来可就有饮料了,咱还是少喝酒,喝酒不健康。”
于佩笑起来。
可乐啊饮料啊这些碳酸饮料其实也没有多健康。
她嘱咐:“行,你也少买点,我不常过来吃饭。”
“好嘞!”邹雨萍接了话,开开心心端起饭碗。
一餐饭吃得很愉快。
结束之后已是下午。
于佩要回去,喝了点啤酒,面色有些发红,意识还是很清醒。
谢屹过来搀扶她,她没让。
“我又没醉,啤酒这点度数,还不至于。”
说完脚步一绊,差点摔倒。
得亏谢屹眼疾手快,不然她得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于佩:“……”
她以前酒量没这么差,不至于连一瓶酒喝了就神志不清吧?
怎么回事,酒量还会倒退吗?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愣神的工夫,谢屹已经上前一步,将她背在背上。
于佩:?
她挣扎一下,要下来。
“别动!动了更费时间。”谢屹叮嘱,“好好待着,去大道上打到车就放你下来。”
于佩果然没动,她哭笑不得,“我真不用背,刚才那完全是意外。”
她还没到连走路也走不稳的地步,她思维很清晰,她根本没醉。
谢屹淡淡哼笑,“理解我前天晚上的心情了?”
于佩:“……”
前天你已经不能走路了好吗!
于佩没狡辩。
行吧。
', ' ')('谢屹爱背就背着,看来是等着还她这个人情呢。
“打到车放我下来。”
叮嘱完这一句,于佩觉得脑袋有点沉,趴在他肩上轻轻靠着。
微风拂面,四周轻柔的鸟声落在她耳中,格外悦耳。
这一靠直接靠来了她的瞌睡。
轻轻合上眼,不一会儿连身子都软下来,整个人如一团无力的棉花,软绵绵搭在后背。
听得耳边传来的匀长呼吸,谢屹放过身边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的空车。
他就这样静静听着她近在咫尺吹在耳边的滚烫呼吸,一步一步,稳健又缓慢地将人背回家。
一路上惹了不少目光过来探视,他浑然不觉。
嘴角轻轻漾开笑意。
心里只觉得宁静又满足。
以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拥有这样的机会。
要懂得珍惜。
最后是怎么回到家里,于佩已经不太记得,只知道她睡了好长一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很久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仿佛整个身体得到恢复,她精神十足。
洗了澡,换好衣服,充满干劲地去上班。
昨天请了假,一整天没来律师所,律师所里的小伙伴见了她格外亲切,纷纷笑着打招呼。
出人意料的,王展延也过来和她打招呼,顺带将一张报纸递给她。
于佩:?
王展延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特意拿早报给她看。
“谢谢。”于佩接过,准备拿去工位。
王展延拦住她去路,一脸沉重地望向她,“看看第二页下面的版块。”
于佩皱眉,心里好奇,将报纸翻到第二页,赫然见上面报导着一桩案件。
大致是地方黑势力刘至强落网,或面临牢狱之灾。
于佩收起报纸,好奇望着王展延,“怎么了呢?”
这则报导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见于佩没反应过来,王展延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在律师所里众人密切关注的眼神下来到会议室。
王展延开门见山:“刘至强落网,孟东可能为了避祸跑路,你不是要以你家里保姆的名义起诉孟东么,我看很快就要找不到他人。”
于佩听出其中的意思:“孟东是跟着刘至强混的?”
“嗯”王展延点头。
他之前接手杨秋红的案子时了解到这一点。
得到肯定回复,于佩顿时面色凝重,想了一会儿,道:“没关系,他就算跑了,该判的也会判。”
话虽如此,于佩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难不成孟东这人真跑路了?
为了探探虚实,于佩领着王展延,两人打车去了孟东的住所。
于佩坐在出租车上,没下去,只让王展延过去探探虚实,孟东找过她几次麻烦,她可不想自动送上门。
等了一会儿,王展延过来报告情况:“孟东跑了。”
于佩面色一沉,“消息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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