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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爱意的一个名字啊!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个家庭幸福美满又和睦。

也没错,单季秋至少也健康成长到了四岁。然后,单兆斌和季梦薇开始吵架了,越来越频密,越吵越厉害。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脱似的,到她那年还不到五岁,他们就真的离婚了。

最神奇的是她好像变成了乒乓球,两边不着地,被推来推去。

掌上明珠摇身一变被弃之如敝屐。那时候她还小,理解不了为什么。一度认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她。

最终,她的抚养权判给了季梦薇,与那边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季梦薇去世,单季秋给单兆斌打过一个电话,是一个小男娃接通的。声音忽大忽小,口齿还不太伶俐,但足够听清。

“爸爸,电……电,电话。”

单季秋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只要轻轻一推便排山倒海,倒地不起。

那些她曾以为季梦薇的胡言乱语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她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所以,这就是他不要她的原因。

单季秋蓦地惊醒,小巴车还在路上驰行,大战过后使人疲倦,车内的人几乎都睡了。包括身边嘟着嘴巴睡相憨态可掬的余可夏。

好久都没入这场走马灯似的梦,果然就不应该踏足这个地方。

阳光从车窗外倾泻进来,浮尘在空气中飞舞,落入流金。

她手肘抵着窗框,双眸转向窗外自嘲地一笑,手指快速地拭了下眼角。

……

大部队吃了午饭回房间收拾行李,赵丰平允许他们出去逛逛,提醒他们别误了时间。

单季秋没带行李就落了个清闲,于是便坐在一旁指挥余可夏收拾。

“你就不能帮把手?”

余可夏东西带太多,收拾起来要命。回头瞅一眼躺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单季秋,真想把她也塞进行李箱。

“不能。”单季秋掀了掀眼皮,“拜某人所赐,我本来应该躺在家里的沙发上陪外婆吃西瓜看世界女排大奖赛,而不是坐在这儿陪你喂蚊子。”

余可夏自知理亏,当时情急之下她提到了单季秋,才有了救场的这一出。

她撇撇嘴,继续收拾。

“我听他们说那个陈一乘跟你要手机号码。”

“哦。”

“哦屁啊!”余可夏一脸我太懂的表情,“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明显,我敢打赌他绝对看上你了。”

单季秋不为所动地摊在椅子上玩愤怒的小鸟,头也不抬:“我敢打赌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那个陈一乘真不错,输了比赛还这么有风度有礼貌,内外兼修的大帅哥呢。”

“帅吗?还好吧!”

“excuseme?锦南一中的校草,多少女生的梦中男神,你居然来个还好吧?”

“so——”单季秋耷拉着眼皮瞧了眼余可夏,“女生趋之若鹜的男神干嘛想不通来泡我?”

余可夏终于将行李箱压好锁上,转身走到单季秋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往厕所走。

她将单季秋扯到镜子面前,眨眨眼:“看看你的脸。”

单季秋就着面前的镜子凑上前仔细的瞧了瞧,然后得出以下结论:“我今晚要早点儿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余可夏被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搞的差点一个趔趄,摔它个面朝下。

她指着镜中五官精致,肌肤白皙,冷艳感十足的淡定美少女,说:“你是不是小时候拉屎的时候把审美那根筋拉出来了?”

“你因为生物不好选择学文真真是个明智之举。”单季秋顺手拧开水龙头,顺着哗啦而起的水声,洗了个手,“好好学习吧。”

余可夏看着单季秋的脸,又蓦地想到了另一张脸。

不过也是,单季秋独享女娲偏心就不说了,她还有个从小就颜值爆表的竹马。

审美疲劳也是理所应当的。

……

抵达机场,大家都在航站楼等。

单季秋去买饮料喝,一转身就听到身边的俩女生对着某个方向窃窃私语。

“那个穿白色t恤戴棒球帽的男生好帅啊!”

“姐妹,我也一眼就看到他了,也太帅了吧!我死了,我的漫画男主从书里走出来了。”

“……”

这么夸张?

单季秋正好抬头,就顺着两人的眸光看了去,高个子少年在人群中格外打眼。

清瘦颀长的身形套上最简单的白t黑裤帆布鞋,肆意潇洒,意气风发。

帽檐下那双能让人一眼万年的桃花眼不带笑意,显得冷漠无情了些。

此人此时正懒意洋洋地扫视着四周,红润的薄唇启合,在跟身边的人说着话。

再抬眼,他的目光越过檐边,准确捕捉到她这边方向。

少年拿手指顶了顶帽檐,露出闲淡的眉目。抄着兜迈着长腿悠悠缓缓地走了过来。

单季秋忽又想起了中午电话里的问题:校草帅么?

凭良心讲,确实不及眼前这人。

“过来了,过来了。”其中一个女生将手里的饮料瓶都捏的“嘎吱”作响。

“他在看我吗?”另一个女生赶紧的理着秀发,撩至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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