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
......
言蒙朝下面一眼看去,萧依收买的人还挺多,只怕是空口套白狼,许诺了什么东西给他们,公司股份?
她看向刚刚那个用职位威胁她的,她问:“你是西泽日化的总负责人?”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挺胸膛,抬下巴回她:“是!”
言蒙嗤笑,朝他说:“不,你错了,总负责人不是你,所有的总负责人,现在是我!”
金丝框眼镜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刻,这年轻姑娘的气场好强,逼得他都往后怂了一下。
他有些势弱地没反驳她。
言蒙又看向第一个带头反驳她的,她问:“吕昌洋董事?”
半秃头的老头把头偏向另一边,理也不理言蒙,言蒙也不介意,她以很平淡的语气说:“吕昌洋,西泽集团董事,兼职集团宣传部部长,任职期间,业绩平平,曾经虚报宣传费用,贪污集团公款,我爷爷没跟你追究?”
半秃头的老头脸色顿时一红一白的。
言蒙又问另一个刚刚站起来反驳她的,“范董事?”
言蒙一连打击两个反驳她的,第三个就不如之前嚣张了,他微微点点头,就听言蒙说:“范正黎,兼职集团旗下西泽百乐食品公司的公司总经理,最近三年,百乐食品公司的业绩较之以前,每年不断下滑,今年第一个季度,比之去年,更是下滑了12.5个百分点,据说曾经,还食品亚硝酸钠超标,导致公司回收市场上所有相关食品,造成巨大亏损?”
范董事一听,这女孩子才来怎么就对公司的事情这么清楚,他呐呐的,不敢回嘴。
言蒙又把炮口对准第四个人:“这位是财务部部长?”
财务部部长看前三个人被炮轰,他连点头的幅度都难以肉眼见到。
言蒙继续说:“我昨晚看了看公司今年所有的财务报表,我发现一个事情。”
言蒙食指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有规律地敲击桌面,敲得财务部部长直心虚。
她接着说:“你做了假账,虚报的37万8429元去哪里了?”
财务部部长冷汗直冒,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他辩驳:“你胡说八道!你一晚上能看完今年所有的财务报表还知道我做假账?”他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拉拢其他人:“你们说,她是不是在搞笑?故意陷害我们?”
其他人心虚地附和财富部部长,附和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言蒙,怕这小姑娘揭他们短,或者发现他们什么事情。
言蒙笑了,她对财务部部长说:“实际上,比一晚上要多一点,我昨天下午也看了一些。”
财务部部长无语,下午看一些能看多少,你在开玩笑?这有什么区别?
言蒙继续说:“在我看来,今年的财务报表还好,一晚上够看了。”她微微摇头地不赞成:“你可能不知道,我看东西很快。”她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记性有点好?而且锻炼了这么多年,我看东西的速度也挺快。”
记性有点好?外头不是听说你过目不忘?什么叫有点好?
在做开会的各人没有哪个没听说过言蒙过目不忘的,全都暗暗吐槽。
言蒙说:“所以,我看完了,也算完了,我心算一般,但是很多数字我都是直接记以前遇到相同的数字计算的答案的。”
财务部部长脸色很不好看,虽然这只是言蒙口头说的,没直接给证据,但是她说的假账数据,完全对得上,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37万8千后的零头是多少,居然给她清楚地报出来了。
其他人听言蒙这么说,也有点相信了,全部都暗暗打量财务部部长,同时也是张董事。
就在所有人都怕她再点名的时候,她却说:“好了,其他都不说了。”她问:“你们现在还辞职吗?”
一群大老爷们儿不能几句话就怂了,一个个梗着脖子说:“辞!你当董事长,我就辞职!”
言蒙摊手:“行!”
她看向一侧的张荟,说:“张秘书,你去打印在场所有人的辞职合同,速度快点,打好了拿进来让他们签。”
她又加了句:“是主动辞职,公司不承担经济补偿金。”
在场所有人:“……”
占有股份是占有股份,不承担职位,那就单纯分红,她还怕他们不成!
张荟一出去,立即一个人站起来威胁言蒙大吼:“我就说,你一个女人干不了大事!你有本事把我们全辞了,我看你西泽集团明天就垮台!”
言蒙微笑,淡定地看着他们,没说话。
第二个人也大声指责言蒙,干嚎道:“言建董事长啊,天要亡西泽集团啊!你病得太不是时候了啊!我们辛苦发展的集团要被这个女娃娃害惨啊!”
第三个人也愤怒指责言蒙,他们这么多年为西泽集团立下汗马功劳,说辞掉就辞掉,不顾一点旧情,“你伯伯我当年为西泽集团打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小女娃子说辞掉我们这些功臣就辞掉,我要去找言建董事长讨说法!”
......
言蒙掏掏耳朵,这些人终于指责她完了,她无聊地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认为没有你们,西泽集团就会垮掉?”
有个人躺靠在椅背上,一副我是你大爷的样子,嘲笑言蒙:“你看后面几天没有我们会不会垮掉?”
言蒙一拍桌子,发出一声重响,她亮声回:“好!那有本事你们就痛快签了辞职合同,我看后面几天西泽集团会不会垮掉?”
被她这么一回,那人立即哽住。
张荟很快拿了打好的辞职合同进来,言蒙让张荟发给在座每一个人。
但每一个人都不想动笔。
这下换了言蒙嘲笑他们:“刚刚谁说的,后面几天没你们,西泽集团就会垮掉?那有本事签啊~”
所有人:“……”
言蒙又接着嘲笑:“签啊?不敢?不敢你们之前跟我威胁那么多不是笑话?”
终于有人受不住讥笑,第一个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