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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中的施纪云眼前一黑不能视物,他惊恐道:“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身体在麻袋中剧烈挣扎着。
扛着他的人低吼道:“你个臭要饭的老实点,今天带你去享福的,你要是再乱动,小心我们刮了你!”说着用刀背敲了敲施纪云头的位置。
感受着敲打自己的东西的触感,施纪云脸色发白,他今日才到的扶风镇,怎么就遇上这样性命攸关的事?这些人的声音他没听过,时间这么短不可能是周三叔家找的人,估计他们连自己走了都不知道。
那么是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他是个哥儿,他不说没人看的出来。
那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一百两?那也不对,这一百两被他放到了亵衣的里兜内,搭车的时候也是从破碗里拿出的两文钱。
难道……自己唯一不同的就是乞丐身份了?这些人要的就是乞丐?可是为什么?
被扛在肩上一路颠簸,当施纪云被扔在地上解开了麻袋时,他连忙从里面爬出跪地干呕。
干呕后,施纪云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故意佝偻着身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十分干净的院落,而面前五步左右的距离,是六个黑衣人。
“大、大侠,你们是?”
黑衣人嫌弃的在打量这个乞丐,见他呕完了,领头上前先是给他喂了一颗药,随即将一锭银子扔到他脚下,开口道:“今天你运气好,捡到了这个好事。”
说着,领头的指了一下房门紧闭的屋子,“里屋有一废人,今夜你上了他,让他好好伺候你。进去后不要多话,这事办完了拿着这锭银子你就可以走了。怕你硬不起来,刚刚也给你吃了壮阳的药。”
听黑衣人这么说,施纪云心神翻转,不停的思索对策。随即,他抿抿嘴,把腰弯的低低的,连忙下跪。他佯装高兴的说:“小的,不是……是贱民,贱民行乞多年不曾行过那事,这如今既有人让我捅还能拿钱,你们就是活佛!”
然后施纪云小心翼翼的问:“贱民能知道里面的是谁吗?”
黑衣人却直接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厉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照做就是。”
施纪云赶紧回答:“大爷们,活佛,你们误会了,贱民没有多打探的意思,就是想着贱民这身份,这辈子是娶不到一个哥儿做契郎了。若今天有了这露水姻缘,我也不嫌他是个残废,以后……以后想着能不能过过日子……”
“哈哈哈!你个臭乞丐想的还挺多,娶了里面那位你也是真敢想,不过……你先进去做罢。事成再议。”不过可以把这事跟相爷说说,镇国大将军身为男子嫁给了一个乞丐,哈哈哈哈哈!
“好的好的,贱民这就进去。”施纪云小跑着往屋门口去,在手要推开屋门时,施纪云突然转头下跪,谄媚道:“那个,几位活佛,贱民有一事麻烦你们,就是听活佛的话,里头的应该是个男人,那啥,男人后面那玩意本就不是用来做的地方,贱民……贱民晕血,我怕贱民这鸡巴一进去出了血我再晕了,就坏了活佛们的好事…。”
领首的不耐,“你要什么,快些说”
施纪云不好意思道:“活佛们给点脂膏和一盆清水呗,男人屁眼也得洗洗呀。”施纪云尽量能把话说的多粗俗就有多粗俗,再加上夜星稀落,那些人看不到污泥灰尘掩盖下的施纪云的脸有多红。
首领嗤笑,“你一个乞丐还嫌那有味?我以为你们臭味相投你应该很喜欢。真麻烦,你赶紧进去,一会有人会给你把东西房门口。”
施纪云赶紧爬起来,摩拳擦掌的谢过,推开了房门。房门在身后关上,看不见那些人后,施纪云赶紧捂着嘴顺着门板滑落瘫软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这帮人,一看就是见过血的凶人,他怎的就如此倒霉。
而且,不管这屋里是什么人,一旦他按照要求做下那等事,不说屋里的人会不会报复,就连屋外的人能不能绕过他都说不好,毕竟话本里这种帮助坏人做完坏事被灭口的,可太多了。
施纪云捂住一百里银票的位置,还好这帮人不曾检查他的贴身物品,否则他们发现他不是乞丐怕是当要血溅当场……太吓人了,他腿都吓软了,可接下来要怎么办?那些人是不是还会在院子里监视着?
他本想明日换回干净的衣裳,再去租一个住处,唉!乞丐的命有几个人会在乎,他怎么不在进城之后就换衣裳呢。
施纪云一边在心里责怪着自己,一边不停的转动脑子想着办法。
躺在床上的柯佑卿全程将外面的事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那些人是故意让他听见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他就说为何在晚饭吃完,身体便传来一阵阵躁动,怎么也压不下去,原来如此。
呵,谁能相信,一国之相,尽使些下作手段。如今的大凛不是拔出一两颗毒瘤就可以改变的,而是真的烂到了根里了。
如若当初不是京里传来恩师曲太傅病重的消息,他拖着残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柯佑卿捏紧拳头,李韦想凭借这种事就让他乖乖就范交出虎符?不过
', ' ')('是即将要被狗咬一口罢了。
他的双腿不过是中了那帮蛮子下的毒,聂常正在研制解药,来京前已有了眉目。
而他每天被迫服食下的化功散和软筋散,药力也在减弱。现在是他受制于人,可就算他死了,他们也别想找到虎符,没有虎符,就别想百万麒麟大军会听他们的。
现在老皇帝将他的行踪捂得密不透风,他自那日中计,再睁眼就一直在这里,也不知这是哪里,以他的的情况也联络不上属下……
柯佑卿闭上眼,耗着吧,以聂常和柯一他们的本事,早晚能找到这里来。
不知是心情沉重的缘故,还是屋里的烛火不够亮的缘故,施纪云感觉屋里阴沉沉的,他皱着眉,环顾屋内,屋子不大却也不小,入目的先是一块比较大的空地,再往前是一张放着茶壶的圆桌。东边的窗子紧闭,西边是两个大衣柜。
越过圆桌,再往里,是一间里屋,里屋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床下一双军靴,床则被床幔围住,看不到任何情况。
施纪云等了一会,听到水盆放在门口的声音,他小心的开门,捡起脂膏瓶揣在怀里,把水盆放在圆桌上。然后将房门闩上,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他端着烛盏,借着微弱的烛光,一步步走到床边,在烛光的照耀下透过床幔看到床上隐约躺着的人。
他摸索着把床幔掀起来找到帘钩挂在两边,借着烛火看向了躺在那里的人。
床上的人上半身依着软枕靠着床头,下身双腿平直,被子在身侧。待看清床上的人后,烛盏哐啷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蜡烛熄灭。施纪云轻声惊呼,“将军?!”
施纪云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找来乞丐做的腌臜事,竟然是对镇国将军做的!这下他确定了,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这命朝不保夕啊……
而施纪云此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听外面刚刚为首的黑衣人说:“想不到臭乞丐还挺急,这是被里头那位打翻了蜡烛吧!”
另一人猥琐的回答:“即使看不到,但能听到那位被肏的叫床的声音,我等也是赚了,倘若以后跟别人提起,那可有的炫耀了。”说完他还笑了起来。
外面的人说话毫不避讳,可见他们确实要监听这里了。
施纪云又去外屋端了个烛盏,并将刚刚滚在地上的也点亮放到一旁,他来到床边,再度压低声音,凑近柯佑卿,用气音说道:“将军怎么会是您在这?”
柯佑卿睁开眼,目光锋利,并未言语,审视着这个认出他的乞丐。
“哟,老子今日有福,这汉子长得真俊!”施纪云高兴的大声说给外面的人听,随即将声音压得更低,但还是觉得不妥,于是便借着烛光去书桌上取了笔纸。写好后,他放到柯佑卿眼前。
“您放心,草民本不是乞丐,是夜宿破庙偶然被掳到这的,草民原本也不打算对床上的人作什么,既然是将军您,草民就更不可能做什么。”
柯佑卿执笔,十分费力的写“你是谁,我不曾见过你”。
不过寥寥几个字,却写的歪歪扭扭。都说柯佑卿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再一看柯佑卿明显颤抖的手,施纪云明白,柯将军或是手臂也有伤,又或者是被下了什么药所致。
然而他刚要提笔再回,可偏在这时,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传来,手中的笔一抖,墨汁晕染在纸上,施纪云心想,‘糟了,定是那壮阳药起了作用。’
平复了一下呼吸,施纪云若无其事的继续用笔墨与柯佑卿交流,“草民叫”,在写名字是,施纪云顿了一下,“施大牛,三年多之前在永洛镇上采买,不甚被撞倒在路中,这时却有人骑马疾驰,是您救了我。”
写完,施纪云把纸张给施纪云看,自己却两手合十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好你个残废,竟然敢推绝老子,老子打死你!”
柯佑卿敛眉,这人字迹隽秀,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这名字一看就是假的。可他手上尽是做苦活的老茧,皮肤粗糙,可见家里并不富裕。底盘不稳,走路声重,并没有习过武。那么这样一个人,到底是真的凑巧被掳,还是李韦他们的计中计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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