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升级新功法,同时升级自己的综合实力,林蒙便选择了实践出真知这条,所以她才会到处找人比试,还给自己列了个名单。
还有就是新功法若是撞上硬核高手,被对方看穿了这一功法,那这功法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当然了,这样的硬核高手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又所幸林蒙虽然爱好在刀尖上跳舞,也没浪到没边,有掌握着分寸。
再说这一次和公孙大娘的对决,林蒙更多还是拿出了真功夫,用剑法来挑战剑法。到最后她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看着滴下来的血,林蒙眉目一转,没去自己处理,也没让在附近暗处徘徊的下属像往前一般清扫,就看能不能钓出条大鱼了。
林蒙忍着疼,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就从这边离开了。
林蒙现下在江南,且这儿有个百花楼,百花楼中有个花满楼。百花楼的门永远开着,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到花满楼那儿来,他都同样欢迎,就算是一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儿来,他也同样会收留。
今日,花满楼没有出门,他正坐在窗前,领略着百花楼里美妙的花香。
林蒙在百花楼前十来步开外时,花满楼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还通过分辨脚步声还有气味,分辨出她是个受了伤的年轻姑娘。
林蒙站在百花楼楼外,没有立刻进来,她询问着楼主人:“可能会有人追踪我,我能在你这儿避一避吗?”
花满楼毫不犹豫道:“能!”
林蒙坦白道:“我知道你是花满楼。”所以我才来的。
花满楼笑道:“那我就更欢迎姑娘进来了。”
林蒙没有迈步:“我需要一些可以供我疗伤的器具,还需要一个供我使唤的药童。”
花满楼沉吟道:“姑娘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我会让人去买来。至于药童,我想我可以雇一个来。”楼下的姑娘没有立刻出声,花满楼也不着急,等了片刻她才开了口,语气中还带着困惑与不易发觉的不好意思:“我会付钱的。”
花满楼从善如流道:“那我到时候把账单给姑娘。”那姑娘这才进来了,花满楼侧耳听着她上楼的脚步声,然后等来了句:“花很好看。”
花满楼心中柔软,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只觉得这个看起来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姑娘,让他觉得怪可爱的:“谢谢姑娘的夸奖,姑娘要喝茶么?”
“嗯。”林蒙心道:‘太耀眼了吧。’
等东西备好,林蒙自己动手把伤口缝合好,又开了个方子,交给了临时雇佣来的药童(其实是她的人),去药铺买药来煎。
林蒙换下原来带血的衣服,重新换了一身新衣服后,去见了好心的主人家:“我是林蒙,字飞鸿,你可以叫我飞鸿。”
“飞鸿姑娘。”花满楼温和有礼道,“我听飞鸿姑娘的口音,总觉得和我之前听过的其他口音都不同。”
林蒙回道:“我在西域住过一阵子。”她其实可以讲没口音的官话,只是为了既定的人设,所以口音就有点微妙的变化。
“原来如此,我只是在书上读过有关西域人文风情的文章,从没有亲自去过西域,想来那边必定有着和中原截然不同的美景。”花满楼向往道。
林蒙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老实说,她之前也不算全然在演戏,她对花满楼的所作所为以及他这个人,在困惑不解之余,还由衷地感觉到敬佩,这样热爱生命又享受人生的人真的存在啊,尤其是他和常人相比,还在生理上有残缺,可又远比常人积极向上,活得有意义。
尊敬了。
林蒙没在百花楼呆多久,就和花满楼辞别了。
第二天,陆小凤就上门了。
这并非是巧合。
因为陆小凤的红颜知己薛冰,其实在不久前加入了红鞋子,她拜托陆小凤探寻罗刹女的下落,其实也是想为之前被杀的七妹报仇。可薛冰深知红鞋子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所以她是绝不会直接对陆小凤说真正原因的。
眼下陆小凤晚来了一步,他想来都来了,就过来百花楼瞅瞅花满楼。
陆小凤一眼就瞧见了院中飘飞的银燕,等那银燕失去了动力,被花满楼飞袖卷回到手中后,陆小凤顿时目瞪口呆:“花满楼,你这银梭哪儿来的?”
花满楼反问道:“你为什么说它是银梭?”
陆小凤当然是知道罗刹女常用的暗器就是飞燕银梭,所以才那么一说的。他倒是没见过实物,可听人描述过,眼下一看就下意识那么认为了。不过等到花满楼说送他这银燕的姑娘,有一双碧色的眼睛后——花满楼是听来百花楼帮工的花家下人说的,那样的眼睛怎么看都叫人惊奇,就连药童都很拘谨——陆小凤捏了捏自己修剪整齐的一撇小胡子:“果然是罗刹女。她没有和你说吗?”
花满楼笑道:“罗刹女不过是外人赋予她的名号,她有本来名字,又何必多提其他。”
“她连真名都告诉你了啊,”陆小凤咂咂嘴,眼睛直往花满楼手里瞄,“那个银燕子是怎么飞起来的?你让我也玩玩。”
花满楼和陆小凤说了,末了他又道:“说来飞鸿姑娘也有告诉我如何把它当暗器使用,只是使用过后,只有她才能拼装回去。我想还是让它飞起来,更能体现它的价值所在,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
陆小凤心想也是。对花满楼来说,当暗器使用时必然是夺取他人性命时,不如就当个赏心悦目的玩意儿。就只是这玩意儿过于精妙,陆小凤能想到做出他的人,就只有老板朱停了。
可陆小凤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银燕上朱停的标志,难道不是他做的?
嘿嘿,下次去找朱停时,他可要好好笑话笑话他这个天下第一巧匠。
·
林蒙的伤好得很快,除了是治疗手段得当外,还因为她没有再跑出去找刺激,而是选择安心在她的别院养伤。
期间,林蒙有收到了玉罗刹的来信——她离开时,还反客为主地带走了一批原罗刹教的教众,偶尔他们会充当下传声筒,保持着和罗刹教的联络。当然,是在玉罗刹的允许下。
而罗刹教在中原自然是有自己势力的,虽然不能和在西域的树大根深相比,可绝对弱不到哪里去,但很奇怪的,玉罗刹并没有动用这一势力。林蒙猜测,玉罗刹是不想在中原的势力再失守,可林蒙有猜测还有其他的原因,让玉罗刹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
或许是和他那个亲儿子有关。
林蒙一边忖度着,一边打开了来信。
玉罗刹的汉字写得很有他个人的风格,林蒙下意识地就分析起他的笔迹,以及遣词造句,借此还能看出教他汉文的先生是什么来路,在这之后,林蒙才真正把信的内容看了进去。
然后,她偏了偏头,对玉罗刹说思念她,心疼她独自拼搏,还有赞叹她这么短时间已声名鹊起等等之言,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更不要说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了。
不止花言巧语。
玉罗刹还随信送了礼来,其中就有一件金翠辉煌,碧彩闪烁的雀金裘。
这件雀金裘被仆从甫一展开,林蒙就觉得眼前一亮,她“咦”了一声,兴致勃勃地想道:‘让我看看是哪国的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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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喵喵喵???
·原来南北方小年不是同一天吗?那本章送20个100点的大红包吧,来啊来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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