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阻开其他鹅的围攻,一边抬手扣住那只叼着他手背的白鹅嘴巴两侧,硬是逼迫它把正在用力拧肉的钝喙张开。
同时长腿拦着凑到跟前的长颈向上一提,再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用力往外一旋,直接把内围这一圈的微型速龙尽数扫开。
紧接着乔溦把虚掩的车门重新拉开,弯身坐了进来,反手将门带上,把再次团围过来的精神污染制造群关在车外。
“伤到哪了?”
后车的座位对于一个半躺下的一米八小青年来说有些狭窄,乔溦刚刚进来得很快,难免碰压到洛望舒的小腿。
正正好好是最先被鹅拧了一口的地方,洛望舒猝不及防,脸色微不可查地一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这点小神情全数落在乔溦眼里。
乔溦立即起身,高大的身体憋屈地半蹲在座位前的那点空隙,略微有点艰难地转身正对座位上的那人。
“……没伤到什么。”被鹅追已经够丢人的了,尽管腿上被叨得很疼,又被乔溦压了一下,可洛望舒还是绷着脸佯装自然。
正要起来给他腾出坐的地方,又被半蹲着的那位不由分说地重新按回去。
乔溦眉心轻蹙,凭着刚刚碰压的记忆撩开他右腿的裤脚,果不其然看到一个青紫的淤痕,有些肿起,白皙细腻的皮肤下还显露出一点隐隐的血丝。
“这是没伤到?”乔溦直接被他气笑了,语气也难得重了些。
罕见的灰色眼底闪过一丝薄怒,但更多的情绪却是心疼。
洛望舒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动,视线的焦点全放在对方覆在他小腿的手背上。
乔溦是中西混血,肤质和亚人相比本就稍白一点,刚刚被鹅叼了一口,手背上很快就显出一块深色的淤青,在那片皮肤上格外扎眼。
手背上的皮肉很薄,看着就能想象得出被那样死死啄上一口究竟会有多疼。
这是乔溦替他受住的。
洛望舒的嘴角动了动,看着他的手背小声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