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望舒半眯着眼睛,费劲地看着眼前的一小块床单,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点一点地运转起来。
他慢慢反应过来这是他聚会的第二天,昨晚他虽然喝醉,可到底也不是直接醉到沉沉睡过去,中途发生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但是模模糊糊地能够想起是有人背着他一路往前走,再具体一点就更模糊了。
夹住另一床薄被的双腿蹭了蹭,洛望舒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白净的床单和薄被,目光扫过自己只穿着一条底裤的身体,脑子里有根弦猛地一下紧绷起来。
他衣服去哪了?
洛望舒没彻底清醒过来,脑子运转得慢,又懵又愣地趴在床头打量了一下左右两边,从摆设上看出这里该是一处酒店的房间。
他使劲揉了揉额角,依稀记起来是昨晚接他的那个人把他背到这里,对方的长相和具体的对话不怎么能想出来,可事情的大概还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他那时候醉得意识不清,似乎提了不少任性的要求……对方似乎始终无条件地顺着他,两个人还说了什么……
洛望舒困涩地眨了一下眼睛,再缓慢眨了一下眼睛。
等他可谓艰难地把昨晚的事情大体顺出来,模模糊糊地记起说过的只字片语,洛望舒的脸颊和脖子已经完全被绯红浸染,残留的睡意直接被震散惊飞,他有点想刨个坑把自己深深埋进去!
洛望舒做足了心理准备,撑身从床上爬起来,红着脸想找找那个背了他一路,还照顾了他一晚上的人。
这家酒店的双人房间面积比较大,洛望舒在清醒前是趴在床上的姿势,从床上爬起来也是面对着床头,左右两边空荡荡的,他只好转了个面向。
房间的窗帘遮光性不错,被严严实实地全部拉起来,室内还是一片昏暗朦胧。
洛望舒本以为对方该会是李晟楠那拨人,可他一抬眼就看到一道颀长匀称的身影,被透过窗帘的朦胧光亮笼上一层晕圈,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他熟识的高中同学。
洛望舒眯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打量半晌才辨别出对方是谁,脸上的颜色更深了一点。
那是,乔、乔溦……?
怎么会是乔溦!?
洛望舒的脑子里直接涌进去一团浆糊,被慢慢加热着咕噜咕噜地翻着小气泡,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热气从头顶冒出来。
乔溦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乔溦是去接他的那个人?为什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