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管理宽松,齐树籽犯懒没有回去。
一来一回赶地铁就够累人的,倒不如睡一觉明天再回校。
周一早上九点多一堂课,时间足够应付路途。
齐奂初指了留给她的房间,过去一瞧,满眼的粉色。
她皱着眉头控诉:“怎么又是粉的。”
齐奂初将碗碟洗好头也不回随口道:“你不是最喜欢这颜色。”
“那是以前,我现在是个大人了,不想再装嫩。”
齐奂初洗碗的手一顿,转头看一眼扒着厨房门满脸不满的人儿。
“下回都换了。”
“这还差不多。”
齐奂初拿了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手指头修长,骨节分明。
腕上的表早在做饭时候已经摘下,相比起来多了些居家,白毛巾在他手上有如锦簇的白玫瑰。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齐树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肉手,不禁心生嫉妒。
“哼,怎么你的手那么好看!不公平!”
齐奂初擦手的动作都忘了继续,被她这么一闹不禁笑出了声。
他平常不怎么笑,突然间的一笑反倒是更显得惹眼。
生硬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有距离。
放下毛巾,出了厨房,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大手覆盖在脑袋上,齐树籽蓬松厚实的头发碎毛被揉起了些静电,炸了起来。
让原本就吹胡子瞪眼的小姑娘更可爱了些。
齐奂初忍住继续揉的冲动,两下之后停下手上动作,故作严肃。
“各有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