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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玉儿,我不要你走。”
萧璟脑袋拱在沈珏胸口,有些惶惶不安地蹭来蹭去,像只大狗一样推不开。
沈珏扯着衣襟,见他听不进去人话,也懒得搭理,让他冷静冷静。
往日两人在学堂时,萧璟便总这样不听人说话,不过那时他觉得心上人哪里都是好的,黏人也是可怜可爱。
现在才觉出他这样的任性有多难缠。
见他不理自己,萧璟小心抬头看了一眼,看沈珏神色淡淡,以为是默许,遂满心欢喜将人拦腰抱起。
“玉儿,来看看我弄的好不好看。”
明明是同一人设计,小屋内却清淡雅致,比起穷奢极尽的妓院更让人眼前一亮。
沈珏却无心看这些。这人一来就直奔房内那张大床,急色得像个登徒浪子,直往他衣衫里拱。
“王爷,您做过之后就会放我走么?”
他仰面躺着,垂着眼睛,目光却越过他飘向远处院中那棵花树。
萧璟停下,他自然是不肯放走沈珏,他求了好些年才得以近身,眼看有些苗头,怎么舍得松手。
可沈珏不看他,垂下的眼尾成一条细长的弧线,他知道,沈珏哭时泪水会顺着弧线坠落腮边,像串连线的玉珠。
鬼使神差,他摸了摸那漂亮的眼尾,是干燥温暖的。
沈珏抬眼看他,眼尾便又凌然生动地翘起来。
他的头发作女子盘起,轻轻一抽,墨发如瀑流淌而下,那根廉价玉簪被攥在手心。
他走得急,忘了放回去,也不知村夫见他跑了会是何种神情。
不过也罢,两人怕是不会再见,希望他能找个好人家的女儿,不要再想他了吧。
沈珏这样想着,心口又有些难受。
想来村夫和萧璟都是一类人,只顾身体欢愉,从不管他内心如何,只是村夫比起这不听人话的王爷还可爱些。
萧璟见他看着那玉簪走神,忍不住憋着一股酸劲儿开口:“玉儿,你就这么走了,不要那村夫了吗?”
说罢又怕听他回答似的,将人脱了个干净。
沈珏以为他又想着这档子事,闭上眼睛任他索取,结果脱完之后这人反而一动不动,靠在他怀里呼吸均匀。
沈珏睁开眼,这顽劣的小王爷羽扇似的浓密眼睫安稳合着,薄软的嘴唇贴着他的乳尖,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裸露胸口,竟是稳稳当当睡着了。
沉默之中,他难以言喻看着这没心没肺的狗崽子,深呼一口气,反而让乳尖和嘴唇贴得更近——这人竟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许是咂摸到柔软奶尖,萧璟凑得更近,吸得津津有味。
沈珏这下知道他在占自己便宜,当即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去,拢拢衣襟背过身。
萧璟被拍醒,只好委委屈屈从后面抱着,手不安分地滑进衣襟时,又被美人拍在手上。
沈珏走了一夜,累得没力气去考虑那么多,要走要留也该是睡醒之后才去做,他窝在萧璟怀里,竟感觉安稳十分,没一会儿就陷入沉沉梦乡。
而他睡着之后,萧璟才小心翼翼将他翻过来,心满意足将人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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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睁开眼时,天已经黑透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跟村夫都已经上床折腾,现在无人打扰,睡得骨头都快酥掉。
他伸了个懒腰,掀开帘子准备看看萧璟在哪里,或许可以趁他不在偷偷溜走。
可他刚准备下床,就被一根链条绊倒在地。
沈珏脸色发青,这狗胆包天的王爷竟然把自己拴起来,是真准备强抢民男不成?
他咬牙想,也是,现在他是罪人之子,怕是也找不来人申冤。
沈珏没白费力气去扯脚上那根看起来就十分贵重的金链子,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等了片刻。
萧璟进来时,就看见美人倚靠在床边,蹙着眉尖愁绪万千的模样。
见他进来,万千愁绪化为眼刀子,像是要把他的肉剐下来。
“玉儿,饿了吗?想吃些什么?”
萧璟凑到他面前,确认他打不到自己,才放心坐在床下。
见沈珏又要无视他,萧璟也顾不得会不会挨揍,腆着脸凑过去逗他开心,绝口不提这链子是怎么回事。
可沈珏还是开口,问他“王爷,您这是何意?”
萧璟讪讪坐回去,撩起一缕他垂落的乌发捻在手心。
“我不想你走,可又怕你趁我睡着离开。你在我身边,我总是不设防的。”
说得这样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在他身边睡得死猪一般。
沈珏笑了笑,灯下观美人,总是无端生出几分艳色,更何况沈珏这样本就秾艳的长相。
萧璟看痴了,直到美人温柔声音响在耳边,才猛地回神。
“你对我不设防,那我趁你熟睡,要杀你,该如何?”
萧璟下意识要否认,玉儿怎么舍得杀他呢?可看着沈珏沉
', ' ')('下的脸色,他又患得患失,怕沈珏并不爱他。
他索性甩甩头,扑上去将酝酿情绪的美人扑倒在身下,耍赖一般说:“玉儿,我皮糙肉厚,不好杀的。”
他顿了顿,轻吻美人紧蹙眉心,怜惜道:“我死也要做个风流鬼的,你何不满足我,陪我风流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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