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吓了一跳,顺了阿关身后的方向看去,见山梁的荒道上乌压压居然真的追了过来一帮村人,至少三四十个,手上操了木棍锄头,正怒气冲冲地往自己这边来。领头的一个汉子约莫三四十岁,戴顶斗笠,笠边压得很低遮住大半面容,看见林娇,立刻指着她朝身后的村民大叫:“就是那个妖女!就是她唆使县太爷捣鼓这个什么水库的!真要蓄起水来,像前次那样再破口一次,他们在县城里的自然没事,咱们这些住正下面的人可就真没活路了!打死她!”
这汉子的话很有挑唆性,身后的村民被鼓动,顿时朝林娇涌了过来。
“快跑!”
刘大同见势不妙,也管不了许多,一把拉住林娇的手便往另侧山梁上跑去,只没跑几步,远远看见前面也涌了一帮子人过来,路一下被堵死了,两边的村民很快就涌到近前。
刘大同脸色大变,叫了阿关一道把林娇护在他两人中间,回头对着林娇道:“你别怕,有我们在,他们不敢真的动你!”
他口中虽这样安慰林娇,只自己却因为紧张过度,声音都打结发抖了。
林娇起先确实被这阵势给吓住了,只跟着刘大同跑,现在眼见是没去路了,反倒冷静了下来。见两边的村民都挤了上来,一个个怒容满面嘴里叫骂不停,立刻猜到了前因后果。想必是自己这些天频繁在这里出现,那些耕了梯田的大户得到消息,知道县官有意重蓄水体,往后势必要淹了自家已经占来的田地,自然不愿,这才唆使乡民过来闹事。
刘大同对着几个已经举起木棒冲到前头的村人怒道:“大胆刁民!我们这是奉了李大人的命在执行公务。你们敢闹事,是要造反了吗?”话说着,已经拔出了腰间佩着的衙门里衙役所用方刀,刀尖对着那几个村民。边上的阿关年轻,当差还没一年,更没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吓得两腿瑟瑟发抖。见刘大同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