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承认喜欢我,那个老头儿得意得很,将我们扔进这冰窟里,自生自灭了。”
修缘抬头一看,此地机关重重,不知这里又有甚么玄机,眼前白茫茫一片,冰冻三尺,就连脚下都是寒冰,不知为何常年不化。
修缘身上寒意四起,他望着莲花生道:
“你既然来了,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
莲花生指了远处一座冰雕,苦笑道:
“就看她了。”
修缘随莲花生指的方向看过去,猛然一惊,天寒地冻中,这座雕像居然栩栩如生,低头蹙眉的女子手执书卷,冥思苦想,可不就是与他们一同出行的中年妇人么,只是雕像稍许年轻一些,这也难怪,听西域血刀的口气,他已有二十多年不问世事了。
“他们……见了面,要是一言不合,你不怕……西域血刀一怒之下将此处毁了,我们死无全尸?”
莲花生闭目休息:
“当然怕,还记得你在河边见过的那条鱼么?西域血刀当真发怒,便会让它游过来,尾巴撞碎冰块,抓住你美餐一顿,吃到肚子里去。”
修缘一言不发,用僧袍将自己紧紧裹住,不知过了多久,却连坐也坐不住了,饥寒交迫,只得躺倒在地上,蜷缩身体,想要以此抵御不断涌来的寒意。
“傻和尚,过来。”
修缘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但是他走不动,只得睁开眼,见莲花生正向他张开双臂,仿佛在说,到我怀里来。
修缘在三尺寒冰上翻了个身,继续卧着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修缘醒来,只觉得有人在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光脑袋,睁眼一看,果然是莲花生,无名火起,居然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莲花生此刻正将他抱在怀里,愕然中带着几分少见的委屈,道:
“我这人肉暖炉做得不好么,你怎么又动手?”
当然好,就是太体贴周到,相似的场景,叫修缘想起了平安。
他的平安,不知如今身在何处,他却跟另外一个人搂抱亲密,可恨他动弹不得,只得闭上眼,不再理睬莲花生。
莲花生抓住他的手,依次含住手指咬下去:
“你那个野男人,难道有我好,这样知冷知热,还总叫你□?”
修缘抽回手,道:
“你我就要死在此地,你还有心情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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