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玉环讽刺，杨小乐也厚着脸皮浑然不知，还继续夸赞道。
“玉环？”
叫了王叔一声爸，女人开始打量起进来的其他三人，尤其是看着杨玉环时，目中陡然一喜，惊讶喊道。
“你还能认出我来？”
杨玉环吃了一惊，旧时的感情猛地涌上来，脸颊微微发红，很是尴尬。
“我和你这个大明星可不一样，成天要见那么多粉丝，每天呆在家里，也只能想想你们这些小时候的伙伴了。”
女人摇头微笑，明明听起来应该苦涩的话语，她却说得极为自然。
杨小乐不理会两女渐渐开始的谈话，认真观察着女人的病症。
整个人的身体无力靠在轮椅上，并不是不能动，包括四肢，腰部，每个地方都能发力，只是每动一下后，都会剧烈的喘息，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
来的路上还可以面色不变的讨论王雁归病情的杨玉环，此刻旧事的记忆想起，满心怅然的看着曾经的玩伴。
在她记忆里，雁归虽然走路都费力，可不至于像现在，动一下手指都累的香汗淋漓。
而且，记忆里的雁归，是个可怜却乐观的女孩，虽然现在也是一直保持着微笑，可眼睛里的情绪却不一样了。
“小乐，能看出雁归什么病吗？”
心里着急，杨玉环都没有注意道自己对杨小乐的称呼都亲密了不少。
“什么病我倒是知道了。”
甚至不用到近前去查看，翻完医道真解后，杨小乐只找到一个相似的病情，问题是正如刚才王叔所说，他现在知道什么叫就算知道怎么治，也不会容易了。
“王叔，我们出来聊聊。”
不想打扰正聊得火热的两女，王雁归朝杨小乐善意的笑了笑后便收回目光，继续听着杨玉环滔滔不绝的自述着这些年遇到的趣事，几乎不怎么说话，杨小乐索性和王叔商量道。
“好。”
王叔点头回应。
包括雷莽在内，三人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治病的事雷莽不懂，屋内两女的谈话他又插不上嘴，正巧腿边的小池里聚集了一群金鱼，索性蹲下来开始逗鱼玩。
杨小乐没管他，以雷莽的性格，总得让他找点事儿做，不然会憋疯的。
“王叔，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一到院子里，杨小乐就愁眉苦脸的看着王叔道。
“你治病，我给报酬，没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
王叔摇头笑道，此刻才能隐约看出他原来是个生意人，精明的生意人。
“好，就算我愿意，或者说必须给她治病。”
杨小乐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继续道：“可那也得她配合，或者同意呐。”
“你女儿现在压根就不愿意让人治疗，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怎么办？”
杨小乐因为雷莽自学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学，刚才进屋的一瞬间，就从王雁归身上看出了，女人淡然柔笑的外表下，是一颗已经死了的心。
和病情无关，就像一个最初因为吃不起饭进了寺庙的和尚一样，等他钻投了那些佛法，你再给他吃肉，他反倒没兴趣了。
王雁归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现在已经是压根不愿意变回正常人了，享受一直继续被病痛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