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信任。”
“恕我直言,既然她是为他专程学的,为什么治不好他,而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还说她是承市最好的女心理医生?”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因为她前夫由始至终排斥她,没有让她医治过。而她前夫行事的针对性极强,很会为自己辩解,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是个有文化、有修养的人。西北这个地方比较落后,一说心理有病,都认为是疯了的人,所以,在众人眼里,他是正常人,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有病,是绝对不会看心理医生的。第二个问题,我想先问问汤小姐,你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见到丛蓉情绪失控?因为,她只在一件事和一个人前控制不了情绪。”
雨蝶将那次的事情说了出来,郑医生恍然,“难怪我觉得汤小姐好像在哪儿见过,原来是那次。”
“当时我只被丛蓉的举动惊住了,完全没看到你。”
“这很正常。”
“也就是说丛蓉见到她前夫就会情绪失控?她怎么医治不好自己?”
“他带给她的伤太重。你想,一个母亲,失去亲生儿子已很痛苦,还没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之后不仅骨灰领不回,想拿儿子的遗物立个衣冠冢都不行,这个母亲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对阻挠她做这些事的人,她能不恨之入骨?心理医生也是人,对这种深入骨髓的恨和痛,是很难根治的。我在她面前,也尽量不去说‘你前夫’,更是从不说‘李原和’这三个字。”
雨蝶万万没想到李原和会做出那样残酷的事,吸了口凉气,把同情之心偏向了丛蓉。“还好你让我先找他的前妻,不然,到时直接把她带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郑医生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汤小姐,你这么聪明的人,对结婚的事怎么如此草率?你嫁给李原和之前为什么不先了解清楚?”
雨蝶还是抱着希望问:“他那人很差吗?”
“差与不差也不用我拿他与丛蓉之间的事来证实,你与他之间出现的问题,你已感觉得到,不然,你不会找心理医生咨询。你是个理性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件事上,千万不能感性,不能以太乐观的态度去看待。以后发生的事,会是变本加厉,他完全有把人*疯的本事。汤小姐,我敢断言,你现在恐怕是离婚难、不离婚也难。”
想想最近发生的事,确实都是很过份的,征求他的建议,“那我应该怎么办?”
“不理会,就是他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你都当做是与你无关的。你吃的东西一定不能让他碰,再就是把你的财产能转移的赶快转移,告诉你的亲戚朋友,千万不能给他借钱。”
“不是这么严重吧?”
“汤小姐,你怀疑我的话,我能理解。但这并不是你以为的吃醋或嫉妒。再几天,丛蓉就回来了,到时,你问她吧,她会跟你讲一些事,你自己辩别。”
郑医生的话,时刻在雨蝶耳边回响,但由于他是李原和前妻的现任老公身份,对他的话,雨蝶始终不是太相信。她不相信李原和会对丛蓉做那么残忍的事,不相信李原和会在自己吃的东西里放点儿什么。越想,越觉得他的话可信度很低,而且延伸至不会太相信丛蓉的话。甚至想着,丛蓉即便回来,也没有了相见的必要。
趁出差的机会,她又找了心理医生咨询,得到的答复与第一次见郑医生时的话差不多,最后也是建议她去找找他的前妻了解些情况。
按郑医生的说法,丛蓉对他的恨和怨那么深,她说的话,不会加油添醋的丑化他?
算了,作为男人,娶了个比自己强的妻子,难免会自卑,又加上长期两地分居、创业不顺和他以前受过一些伤害,总觉上天对他不公,那样对我,也许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寻求心理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