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长林拉她到车的另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黄雪玲,我怕你了。你工作是为了养孩子是不是?你工资多少,我每月给你,你也不用来我公司上班。”
“那怎么行呢?一分劳动一分收获,我不能做不劳而获的事,我会良心不安的。”
“你有良心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黄雪玲绕到了车头靠坐着,楚楚可怜的望着熟睡的孩子沫眼泪,过往的人更鄙视邹长林了。
tmd,我还得在这儿住下去,你这一闹,我的形象尽毁,说不定过几天业主协会的就来跟我做动员工作,让我搬出这里。搬出是小事,只是,让人知道是被业会协会劝出去的,今后就人品就会受到怀疑,很多事办起来就不方便了。
黄雪玲,你够狠!
汤雨蝶,你够狠!
邹长林非常后悔没有在见她时就扭头离去。现在业主协会的人已远远的走来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他知道来的人会演讲很烦很烦的长篇大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推开了挡住车门的黄雪玲,独自坐上去。
黄雪玲之前已经做了了解,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了,深化了可怜的模样,让邹长林从后视镜里看到也会觉得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内疚的错觉让他停下了车,又见业主协会的人越走越近,下车赶紧拉开后座的门,把她塞了进去,再赶紧回到驾驶位,轰着油门将车开离,对前来的人的挥手示停装作没看见。
只有两人加一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婴儿,黄雪玲的神情完全变了个样,得意的向后一靠,轻轻蹭着儿子的脸蛋,无视邹长林的存在了。
他想一脚把她踹下车,可是,人家再怎么也是哺乳期的妈妈,他没胆干那缺德事,只得强忍、强忍、再强忍,忍到可以比较温柔的跟她说话:“我说黄雪玲,你吃饱了撑的?”
“没啊!”她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一本正经的说:“我都还没吃早饭。”
“好,那我请你吃早饭,吃完了,你就乖乖的回去。”
她点头答应了,然后告诉他,她想去五星级的酒店里吃自助早餐。
“行,都依你,只是,你吃完就消失,别再在我眼眼前出现。”
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邹长林的理解是她默认了。岂料,一进餐厅,他就后悔了---黄雪玲颐指气使的让他一次次的取这取那,分明就是故意让人误解他是来占便宜的,想付一个人的钱,吃十个人的量回去。
在就餐者和侍者异样的目光下,他终于忍不住了,将她递给他、让他再去盛食物的餐具摔到她面前。精致的骨瓷小碗与玻璃的碰撞发出的声音很动听,也很吸引人,还能起到惊醒婴儿的作用。
“黄雪玲,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不理,只是抖着哄儿子。
“啪”一巴掌伴随在他的吼声里,“黄雪玲,你聋了还是哑了,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用带着泪光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周围的人又窃窃私语了。如果这是大排档,没有拳头砸来,也会被人问候祖宗十八代。
他这才彻底明白了黄雪玲在戏耍他。怒不可竭也只能内伤着。
当她折腾够了,才抱着儿子走在他前面。
而他,被侍者拦住,要求他赔偿损坏的碗碟。
遇到这种瘟神,邹长林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躲。
弃车吧!
黄雪玲似乎早料到他这招,只是赔偿这会儿时间,她就用踢车轮的方式让他的车不停的呜哇呜哇。
“老祖宗,我怕了你了,你想干什么,明说。”
她还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想谋份差事。”
“滚。”
“还没有学会,就算学会了,我也不会抱着儿子滚,我怕会伤了他。”
“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儿子抱走。”
她将手中的儿子向他一送,“不用找别人,你抱走吧!”
他哪敢接呀,不过就一威胁的话。
只是,被威胁的反是他。黄雪玲的狠话是:“你就希望着我的后半辈子都耗你身上吧!”
“姑奶奶,我知道你和汤总情如姐妹。你要是因为我之前对她的不敬来向我寻仇的,你大可不必,她什么仇都报了。”
“都说了我只是来找工作的。”
有这么找工作的吗?邹长林真不是一般的郁卒。“我给你工资,你愿意去我公司就去,只要你远远的见到我就躲开,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很敬业的,一定会早中晚都向你请示汇报。”
这不就是直接说跟他耗上了吗?警告的说:“我现在跟你还好言好语,你别惹恼了我。”
“你是我的老板,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惹恼你啊!邹总,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我见到你才不到两小时,你都发了一百分钟的火。气大伤肝呀!”
岂止是伤肝?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