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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遗物,不是小人毁的啊!一年前,二夫人突然让小人给奴仆放假一日,把庄里的人都遣走了……”“那天,小人隔得远远的看见山庄里冒烟。这些手稿是二夫人烧的,与小人无关啊……”姜容低敛眉眼,她想明白了。前世表哥来后,自己与常氏说要去整理母亲的遗物,结果还没等她去,山庄便起火了……手稿根本不是两年后烧毁的。早就毁了。前世那一场火,只是为了掩饰。常氏特意把下人们全部遣走……显然,那天除了她,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人,来过这里。而且,如果是常氏的主意,何必要等到现在?父亲去世的时候,姜容不过三岁,从那时起,这山庄就一直在常氏手中……她早就可以毁掉一切。这把钥匙,连同地契,今日才回到姜容手中。常氏背后,还有一个主谋。姜财眼见姜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知自己保管不力,只怕难逃一死,挣扎求生:“二小姐饶命啊……这些手稿……这些手稿小人有抄本……您若肯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将手抄本奉上。否则,小人便毁了抄本……”萧南星气愤给他一脚,“你又进不了书阁,想随便拿几本书冒充骗人?”“小人真的有抄本!小人虽然没有钥匙,但稍稍精通一些配钥匙的手段,有锁就能配……”姜财急急忙忙道:“黑市上,白家的药方能卖一百两银子!老奴真的一字不差全抄了!这全都是银子啊!小人绝没有抄错!”江北白家,代代出名医。白家的药方,十分受欢迎。姜财偷抄白氏留下的医书,悄悄拿去卖钱。 幕后之人姜容心中涌起一阵失而复得的惊喜。母亲的手稿,还存于世!姜容看向姜财,视线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可以。只要你交出手稿,今日,我饶你一命。”谢凌熙剑眉微挑,“不用饶他狗命,也能撬开他的嘴,拿到你要的东西。”姜财一听这话,吓的两股战战……他早听过传闻,那些纨绔子弟,十分精通折磨奴仆的手段。他可对自己的骨气十分有数,必定扛不住刑罚……“二小姐,老奴保住了大夫人的手稿,老奴有功啊!”姜财急忙辩白。姜容薄唇勾起一抹嘲讽。偷抄她母亲的遗物,卖钱谋利……如此背主不忠之人,竟然还有脸说拿她娘的遗物去卖钱,还是他的功劳呢。姜财此人必定得死。不过不是现在。
“嗯……算你一份功劳,今日便放过你了。”姜容道。她说话算话。说了今天不杀他,那就一定改日杀。“多谢二小姐!二小姐宽厚善良,大恩大德,小人从今以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姜财忙不迭表忠心。谢凌熙视线从姜容脸上略略扫过,没再多言。既然姜容不想杀,那就随她。……半个时辰后。姜容重新锁上了书阁的铜锁,当自己没有来过。姜财从他的住处里搬来了两箱笼的手稿抄本。这抄本里的药方他已经抄了很多份去卖……还有一些凌乱无章的药理手稿,因为看不懂,没能整理成册,没能卖出去。“若叔母问起,我今日可曾进过书阁,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姜容不急不缓道。这就是她不杀姜财的原因。以免常氏提前发现不对劲。“老奴明白,二小姐没有打开书阁!您什么都不知道。”姜财满脸谄媚。他已经把常氏卖给姜容了。当然不敢去常氏面前自爆。还在心中暗自庆幸姜容没有去找常氏算账,否则,他必定要被常氏处置。姜容的视线在山庄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书阁前的小花田。这书阁前的花,是母亲当年亲手种的。母亲尤爱牡丹,这篱笆里种了七八株,姚黄魏紫,姹紫嫣红,娇艳欲滴。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要好好护着。“把这些花全部移出来,我要带回王府。”姜容吩咐道。姜财此时对姜容哪敢有什么异议,毫无二话,吩咐花匠将它们移栽到花盆里,又一一盆盆抬到马车里…………忠义伯府,后宅。“姜容今日去了玉泉山庄?她去做什么?”常氏看着眼前禀报的迎夏。姜容前脚出门,迎夏后脚便偷偷来向常氏通风报信。“二小姐没说。”迎夏答道,“二小姐带着世子一起去,许是去看花海。”常氏却是一个多思多想的性子,沉吟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我昨日把山庄的钥匙给她了!”那一串钥匙里,有山庄大门钥匙,山庄宝库钥匙,最重要是有书阁的钥匙!她心中登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可不想在如此关键时刻,让姜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昨日只想着谢家产业,倒是一时没想起来这一茬。“二夫人安心。二小姐每年都去山庄,但从不进书阁。那里封存着大夫人的遗物,她轻易不会打扰的。”嬷嬷劝慰道。≈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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