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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清看着她低下的脑袋……她怎么能这么乖啊!

?

作者有话说:

是夜,陈大人和他家小祖宗秉烛夜谈。

陈宴清:我就问一句。

糖糖:好啊好啊!(困死了)

陈宴清(死亡凝视):你凶我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口?

糖糖:这个……独一无二你懂吗?别人没有的你有,看我对你多好。

陈宴清:……

【二更晚一点,写完就放哦!感叹一句,吃醋的陈宴清真可(幼)怕(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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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萤火·醋意 [v]

最终在陈宴清的威逼利诱下还是要去,虽然她可能也凶不起来。

但是怎么办呢?

她管不住他!

尤其现在有些理亏的时候就更没辙。

哪怕自己不情愿,也还是听他话哒哒哒的走出去。

待姜棠走后,陈宴清一个人站在空无中,眼中唯剩的那些温度这才褪去,取而代之的就是覆上了坚硬的冰。

以前陈宴清觉得惩罚一个人,最狠的是折磨着死亡,直到遇见姜棠。

这姑娘娇气,磨人,撒起泼来什么话剜心说什么,威力不亚于酷刑。

于是他明白,惩罚一个人最狠的,是诛心。

沈安不是心悦他的妻吗?

那就让姜棠去呗!

娇滴滴的姑娘,平静的说出拒绝的话,他倒要看看日后沈安如何作妖。

如果沈安识相些不来纠缠,那么看在香的事对沈安有亏欠,他可以考虑放沈安一马。

否则……

陈宴清一笑,眼中有暗光涌现。

一门之隔。

沈安惊喜的望着姜棠。

说起来两人只是一年没见,他却觉得她变化许多。

高了些,也长开了,比起以前呆呆木木的迟缓目光,如今竟染上了几分鲜活情绪。

妇人的发髻对她来说很漂亮,露出天鹅般美丽的脖颈,沈安没控制住瞧了一眼,忽然发现不对,目光落在她一侧脖颈。

雪白玉颈上,一点娇痕,看的沈安胸口一窒。

他比姜棠大半年,也曾被书院同窗哄着去春风楼开眼,虽然他自己洁身自好不曾招·妓,但也看过别人荒唐行事。

后来成年母亲曾送来礼物,那个妖娆斜卧在榻的丫鬟,和满箱蓝皮的无字之书,也让他对于男女有过了解。

男人总要比女人上道些,所以他很明白那是什么。

他是希望姜棠好的,哪怕对她好的不是他,都没有关系,只是看清这种事情,毕竟是曾经满心期望的人,心里终究有几分异样。

分不清是为她过分高兴,还是为自己有几分心酸。

沈安忙的挪开视线,刚才说那么多,现在却一个字吐不出来。

……空气忽然变的有些安静。

两人隔着阶梯,姜棠站在上面,沈安站在下面。

他谨守君子之礼,没有僭越一步。

如果不曾有过前世,姜棠可能真就以为,沈安与姜知白一样,这般着急是因为怕她嫁陈宴清委屈。

可惜姜棠有过前世,她清晰记得孟舒说沈安心里有她时,那种嫉妒和厌恨,所以再直视沈安为她的满身狼狈,心情便有些复杂了。

不管是偿他这份情,还是为了自己,姜棠都知道她不能犹豫。

所以姜棠在心里仔细捋了捋,想清楚想明白才张口。

叫的依然是表兄。

“方才多谢您的肺腑之言,只是嫁给陈宴清是我自愿,我很好,我夫君也很好,我们不会和离的。”而且即便和离,她和沈安也绝无可能。

这话倒让沈安意外。

“此言当真?你不必因为他势大……”

沈安方才过分诧异,没有细想。

可如今姜棠说他们夫妻很好,既然很好,陈宴清怎会不顾及妻子脸面和痛楚,把印子留的明显且用力?再加上姜棠因为不乐意出来,又无力反驳陈宴清,所以被气的眼睛有些红。

这点红看在沈安眼中,他觉得可能是受了委屈。

如此看来脖颈上的印子,更像是陈宴清刻意的。

同为男子哪怕沈安不曾娶妻,也能理解陈宴清这种思路,无非就是男人间的一种示威,就像野兽会用气味标记所属地。

男人也喜欢留下印子宣告所有权。

如果真是如此,陈宴清便是践踏了姜棠的脸面,他自不会让陈宴清如意。

“自然是真的,”姜棠笑着说:“你知道的,我阿兄疼我,如果非我自愿他是不要命也要我的,所以这桩婚事是我求来的,千真万确。”

沈安蹙眉,看着眼前姜棠的笑意,不像作伪。

姜棠又道:“你若不信,可去问我阿兄。”

据姜棠所知,因为以前觉着她会嫁欲沈安,姜知白和沈安关系极好,阿兄不在意她嫁的人是谁,只在意她愿不愿嫁,所以她和陈宴清成亲以后,姜知白才能这么快转变身份。

这下沈安顾虑去了大半,“既如此,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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