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被抱着起的,硬喂了两口吃的又塞回去,没睡醒又被叫起来赶宴会,陈宴清知她好吃,怕沈家的东西不干净,趁着她更衣那会儿特意叫紫苏给她小包装满了糖。
这些姜棠都不知道,当时还笑吟吟和紫苏道谢。
她只记得陈宴清交代她——
糖不可贪口,一日两颗。
所以出门至今,除了那两颗糖,真是什么都没吃,水也没喝。
“那之前在里面怎么不和公主说。”凭李蓉嫣对她的疼爱,只要姜棠开口,她定会满足。
只是姜棠也不是对谁都能无负担要求的,她彻底的骄纵从来都只对某些人而已。
更何况,“在沈家我怕人害我嘛!”
她争斗不过,只能更用心防备。
陈宴清觉的她傻,叫陈风去买了一碗豆花,甜口的,给她用勺子舀着吃。
姜棠很开心,一口一口吃的香。
他看小娇妻这副样子,眼睛再没专心落在书上,目光只轻轻落在她身上,可爱的让人心尖软颤,陈宴清一言不发,心脏却狂跳。
以前陈宴清最新功利,清心寡欲的老王爷都担忧,特意挑了长相艳丽的丫鬟伺候他,但毫无例外都被赶出去了,老王爷说他眼界高,非要天仙才能入你的眼不成?
只有陈宴清知道不是的,老王爷走错了路罢。
他从来不爱妖艳,爱干净。
正如姜棠这种阳春白雪,眼睛清透,单单歪头看着你就是惊人,但也似乎……仅限于她。
他轻笑了声,抬手摸了摸她小巧的耳珠,姜棠缩着脖子躲,他刻意追着捏了两下,姜棠终于抬头。
分明没做什么,脸却粉嫩发红,趁着窗外的天光,可怜的不行。
偏她再可怜,也从来很少拒绝,性格软的也合他脾胃。
“你也要吃吗?”
姜棠以为他也饿,舀了一勺给他。
“喏,给你吃。”
她递过来手指嫩生生的。
陈宴清眼睛黑漆漆的,半晌才接过来喂到她嘴边,“不吃你的!”
姜棠有些狐疑,盯着他半晌没动。
盖因曾经在吃饭上,被他哄着胡闹过几次,他说那样亲着更甜,有些事情当时没什么,事后回想起来便臊的慌,何况这是外面,她不想再被人说难听的话了。
“我、我自己来。”
陈宴清抿唇,“张口。”
姜棠只好听他话,乖乖咬住勺子吃了。
“再来一口吗?”
“我饱了,不要再来。”
陈宴清收了手,两三口把剩下的自己吃了,头一次的时候姜棠有些羞涩,可能次数多习惯了,现在瞧见这样也没觉着不好。
等他吃饭给两人擦了嘴,正巧陈风从外头敲窗。
“大人里面如您所料。”
陈宴清:“知道了。”
两人打着哑谜,姜棠很是疑惑,“什么如你所料?”
姜棠方才鞋子踢落了,陈宴清弯腰,正给她穿,闻言先没有答,而是吩咐她,“蹬一下。”
“哦。”姜棠怕仰出去,伸手扶了他的肩,脚用力一蹬。
绣鞋穿上了,陈宴清给她把灰拍掉。
姜棠脚趾缩了缩,顶这鞋面,上头绣着的兔子眼睛一动,灵动的也沾了可爱,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穿个鞋子她却涨红了脸。
因为陈宴清这样的人,骄傲寡淡,一生冷硬。
他合盖站在权势的顶端,却愿意弯腰在她膝下,碰踩地的鞋。
很宠她的感觉。
陈宴清没留意到她的害羞,只解释道:“算计你的人,结果出来了。”
“啊?”她虽心里有猜测,可陈宴清也没问。
两人一直呆在一处,他是如何知道罪魁祸首的?
陈宴清坐起来掏了她的帕子擦手,“这次算计你的人,也是之前算计你的人,所以我如何能不知?”
姜棠皱了秀眉,脸上净是气恼,“还真是沈媛啊!”她怎么这么坏,明明都给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