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重。”
司云靖的嘴角勾着一丝笑意,但那笑容却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了令人本能地觉得危险,
“果然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故意撩拨我。”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沿着耳垂,轮廓,温热的拇指搭在她微微张开的色泽艳红的唇边。
“你的胆子实在是大得很。”他在耳边说道。
池萦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我——”
刚张开了嘴,拇指却已经趁势探进了唇瓣,其余几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将她拉近过来,司云靖低下了头,在她嫣红的唇瓣边轻轻咬了一下。
“嘶——”这人属狗的吗!
池萦之倒抽着冷气把人往外推,哪里推得动。
她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抬起头来,刚好可以看到翘起细微弧度的唇角:
“刚才蓄意放肆,把人撩拨够了,自己倒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小巧的下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往上抬起,一个强势而火热的吻落了下来。
池萦之睁大了眼:“……唔唔唔。”
她喘不过气,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才被放开了一会儿,被半搂半抱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惹事的拇指却还在她唇边反复摩挲着:
“上次在浴桶里的教训还没吃够?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想跑也迟了。”
“嗯……我不……”
“喘过气来了?嘴张开。”
“唔唔唔……”
不行了,受不了了。
眼前的暧昧气氛是必须的,但她更想要速战速决。
“我没要跑!”她一把反握住在她嘴唇上摩挲的惹事的手指,“还等什么,我们去帐子里!”
司云靖:“……”
司云靖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也被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镇住了,显出了震惊震撼的神色。
他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劲,停下了动作,“等等,你老实与我说……”
池萦之昨天接收了整夜的斩男秘籍,都是在床笫间的秘籍,可不是站在屋子里说情话的秘籍。
现在两个人气氛实在古怪得很,太子爷一只手搂在她腰上,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四处乱摸,在耳边说话说得她头皮发麻,两个人再这么说下去,她就快撑不下去了。
她深吸口气,伸手一指里间被山水大屏风挡住的黄梨木拔步床,
“就那个。我们现在就去。”
司云靖不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他说,“你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池萦之入京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妈的我早就等不及了。”
司云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搂着后腰的手臂用力,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池萦之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或许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心跳声。
紧靠在身前男人的胸前,更加激烈的心跳声透过了层层衣料,传到了她的耳里。
两人滚入拔步床的时候,池萦之伸手挡着铺天盖地落下的炽热的吻,伸手指了指头顶上两边金钩,“帐子……”
司云靖并不起身,反手用力一扯,扯脱了金钩,两边的厚重绮罗帐就落下了。
帐子是三层,宫里惯例,最外面一层是轻而薄的纱帐,里面两层厚布帐,一层浅色,一层深色。
池萦之早上试过了,三层帐子完全落下的时候,遮风挡光的效果极好,帐子里宛如黑夜。
如今三层绮罗帐坠地,虽然是白昼,帐子里果然黑的很,只能影影绰绰看见彼此的影子。
第一步过关。她放心了。
帐子里和她滚作一处的那位倒也没有如猜想的那样,落了帐子就扑过来解衣服,只是在黑暗中抱了她坐在床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倒让她松了口气。
第二步。
她按照预先计划,摸索着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
她今天特意寻了条五福丝绦带系腰上进的宫,那丝绦带是五股不同颜色的细绳拧在一起,中间掺了金丝铜丝,看起来漂亮,用起来结实得很。
她早上特意拿着五福丝绦带找王府亲卫长试过了,五大三粗的武人挣脱也得费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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