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然拉着悠悠并没有直接去肖家安置决斗阵盘的地方,反倒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拽着悠悠和自己一块脱掉了鞋跪坐在软软的大床上,殊然稚气的脸上满是困扰:“哥,你真的,喜欢剑陵哥?”
悠悠乐呼呼的笑着,把脑袋靠在殊然的身上:“殊儿,你和剑陵哥是不一样的。无论我今后与他订婚甚至结婚,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我们留着同样的血呢,我们不需要任何证明,也不需要婚姻的束约都永远是一家人的……”
殊然抬手往上环住悠悠的肩膀,依旧闷闷不乐:“可是,可是……哥你分明答应过我要等我长大,娶你的。你骗人!你骗人……”
悠悠愕然:“我说过……这种话?”
殊然猛的一把将悠悠推开,狠狠的扑上去压倒在床上,两个人交叠的体重将柔软的床铺压出一个凹陷的浅坑:“你答应我的!你想要反悔?!!!”
悠悠完全被殊然脸上狠绝的神色唬住了,潜意识的就想要辩解:“等……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殊儿,我没有……”却又由于一时的慌乱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殊然松开左右撑在悠悠脖颈两侧的手,重重的压在悠悠的身上。五十多斤的体重压得悠悠眼前一黑,差点都没喘上气:“哼……起,起来。要死了……你,你长这么重。”
殊然倔强的不动身体,只偷偷挪动手臂,用双肘略略分散掉一些体重:“哥,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当年入学战堂的时候问过我的话。”
悠悠连喘了好几大口气,这才舒缓了些:“入学的时候……你是说你哭了一整晚,死活要跟我去战堂那次?”悠悠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那年殊儿还不到4岁呢?不过,似乎当时殊儿的确有问过要怎么样,两个人才能永远在一起,生死不离来着?自己当时还觉得这么小的包子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很好笑……
“哥你忘了没关系的,我还记得哦。那年我问哥‘有没有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生死不离的办法’。”殊然小声却清晰的靠在悠悠胸前回忆着,声音带着一种悠悠从未听过的飘渺的感觉:“我记得很清楚,哥,你那时对我说‘生死不离,就像是父亲和母亲那样,两个最最相爱的人牵手经受婚姻的洗礼,从此魂魄相依,生死相随’……哥,那时我说过我会长大的,我会追上你与你‘魂魄相依,生死不离’的。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的啊!”
悠悠是真的记不起来那么遥远的对白了,也许因为那时并没有听到殊儿的话,也许因为听到了也从没上过心,只知道,他是真的记不得了。却又忽然感觉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用力的揉捏着,痛的他快要麻痹掉。温热的液体伴随着殊儿压抑的抽噎声,在胸前精致绵软的衣料上扩散开来,那微末的温度却让悠悠错觉自己胸前几乎快要被灼伤……
良久,悠悠叹出一口气,一手环在殊然后背轻轻的拍抚着,一手按在殊然的脑后抚摸着他总是固执的翘起发尾的黑发:“殊儿,你明明知道的,我们是兄弟,最亲最亲的兄弟……”
“我……我不管,我讨厌剑陵哥。你是我的,我的……他已经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他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唯一的哥哥!”殊然说话的声调微微颤抖着,充满着不忿和……恳求:“哥,你说过你爱我的,对不对?你说……我是你最爱的弟弟,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求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