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的皇太女长公主殿下可以不必向任何人请示,直接为皇族拿主意做决定,并且持有皇帝陛下的公文印鉴,继承皇位那是铁板上钉钉,绝无意外了。
军部几位名义上的元帅,说起话来,永远都是兜圈子,明面上说是本土军部最高统帅,实际上对着巨大的利润分明也是心动的。最后到底不敢把话说死,还是让配普罗特先去探探肖家的口风才行。
还有一个巫师最高评议会,机缘巧合之下,倒也见过其中的几位公爵长老,一个个都油滑的很,却又不同于军部。还算是言之有物,尤其是一位泰姓的老公爵为人也够厚道,直截了当到底提点他军备这事在各国论理都是军部说了算,但是在中国,肖家的意思就能代表大半个军部了。所以他这才急吼吼的又托了军部的元帅们代他向肖家投去拜帖,上赶着要见肖家主事者一面。
随后的见面也的确让配普罗特很是吃惊,要知道在意大利,贵族阶级对君主都是不能随意评论的,当然这也跟大贵族多与君主有着紧密的血缘关系有关;要知道正儿八经算起来意大利的大贵族,尤其是公爵级别的大贵族都是拥有皇位继承权的,一旦对君主评头论足的私下言论流传出去的话,少不了就是一项意图谋反篡位的大帽子。而肖家的家主与那位看起来与肖家非常亲密的大巫师司徒先生,对皇族、军部甚至实权政权都能够旁若无人肆意谈论……肖家在中国果真已经强势到了旁若无人的境地了??
不过肖哲和司徒其实并没有对配普罗特一个老外多说什么,也就单就肖家皇族以及军部各自的处境和目的给配普罗特公爵分析了一下局势罢了。而配普罗特之所以会这么吃惊也就只是因为提到皇族和军部时,司徒习惯性地鄙夷态度与嘲讽风格让他有了肖家无视皇族的错觉;实际上,肖哲与肖鹏父子俩对外还是很给皇族留面子的,毕竟这也是大贵族的基本礼仪嘛。至于司徒……他对谁都那样子,配普罗特对他不够了解,这才顺带大大的误会了一把。
不过配普罗特的烦恼肖家人并不在乎,相比之下,今年三月双胞胎两位小主子年满十六岁正是成年的生日宴会明显更加重要。在锦都城以及整个西南地区的贵族高层,就连三月底的皇太女长公主盛大的订婚典礼不会比三月十八日这天肖家的小型宴会重要。皇都毕竟太远,一年到头跟皇族难得打上几回交道,倒是在西南地区生活生意的巫师们,难免要在肖家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有机会跟肖家套套近乎,有利无害不是?
“先生,先生,按规矩小少爷成年,这成人礼有兄长的应该由嫡兄引导,可是大少爷他……小少爷这成人礼可该怎么办?”殊然的专职管事周器急匆匆躲过忙乎的热火朝天的一干下人,冲进了大露台躬身向肖哲请问到。
肖哲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对哦,悠悠自己还得倒明年才成年来着……“嫡长兄比弟弟后成年,这种颠三倒四的事除了我还有谁家的当爹的遇见过?”肖哲纠结的扶额,站起身绕着大露台的白石围栏不停的踱步:“要不,让恩然给殊儿做引导人?”
“先生,您这是在开玩笑吗?”周奇皱起一张明明年轻却非常老成的脸严正的抗议道:“殊然少爷可是先生的嫡子,恩然少爷虽说过在夫人名下,那也是养子,怎么能让恩然少爷为殊然少爷做引导人。这传出去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成人礼这种事也就咱们自己家人知道而已,再说有那么严重么……”肖哲面对寸步不让的周管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父亲真是的,怎么找了这么古板的死硬派给殊儿当管事来着。
“先生,殊然少爷可是您的亲儿子,你就是不为殊然少爷着想也该看在夫人的面上不要让殊然少爷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丑吧?”周管事寸土不让。肖家内部有谁不知道恩然少爷是老太爷私生女的儿子?虽然恩然少爷也是正经的主子,但也从来没有私生子给嫡子做引导人的说法,引导人当然是身份越尊贵,血统越接近的才好。
肖哲扶额:“那要不就让悠悠赶紧学个大概把这礼节糊弄过去,等成人礼完了我再来给殊儿补充指导?”
周管事一听,又要上火:“先生,这可是正经大事您怎么能够用糊弄……”结果这头周管事的火气还没发出来,畅然的专职管事解子廉也跑了过来,拦着肖哲问道:“先生,畅然小姐的成人礼按礼该由当家主母亲自训导的,可是夫人也过世这么些年了;赵管事拿不定主意,我们也都不敢擅专,请问先生这该如何安排?”